地下錢莊外號永哥的跟班青子,他怎麼會找到這裡?!
顧悅城臉色蒼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怎麼,你是自己跟我們走呢,還是我招呼兄弟們送顧小姐上車?”青子步步緊逼,語氣不緊不慢。這個女人還真是狡猾,居然有本事躲到酒吧,現在看你還往哪裡逃。
劉鵬一看五六個身著黑衣的打手,各個神情冷漠,體型彪悍,早就腳底抹油悄悄退到了人群後。看來這個小妞也不普通,竟然招來了這些人,玩不了無所謂,可是被他們盯上那就是個大麻煩。
“嗚呼,完了。”哀嘆一聲,顧悅城真想找塊豆腐撞上去。惹了個混混,沒想到引來了永哥的人。
真是有禍躲不過,選在酒吧兼職就是想避開永哥的人,前幾天還錢期限已到,她能湊到賺到的七七八八加起來也就三分之一還不到。想到叫永哥那個男人陰冷獰笑的臉,和刻著刺青的光頭,她全身就不由發抖。
要麼還錢,要麼以身抵債,錢沒有,抵債?這個詞跳出來,後背都是森森的寒意。
“青哥,能不能,能不能再寬限我兩天?我肯定把錢湊齊。”顧悅城昂起臉可憐兮兮地求情。
“寬限?可是我回永哥那兒沒法交代啊。”青子慢條斯理地說著,一步上前緊緊攫住了那尖尖的小下巴。
這個狡猾的小女人,已經兩次在他手上開溜,永哥的性子陰狠、手段毒辣,再不把人帶回去,倒黴的該是他了。
都服軟了這個男人還不肯放過她,顧悅城扭過頭,倔強地別了臉。
“既然顧小姐這麼不配合,那麼,我可就不客氣了。”青子不想再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聲吩咐,幾個打手立刻上前。
顧悅城就像是如臨大敵的刺蝟,猛地跳起掙脫青子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開玩笑,被他抓去,到了那個男人手裡不是被玩死,估計也會折磨得生不如死。
“看你這次往哪裡躲?”看著女人不停後退,青子嘴角突然滑過一絲挪揄的趣味。她已經退到了牆角,四面可都是他的兄弟。
退無可退,絕望和恐懼一瞬間擊中了她的心,顧悅城臉色蒼白看著眼前幾個越來越靠前的男人,差點崩潰。
忽然,唰唰唰,酒吧所有的燈全部瞬間熄滅,剎那間舞池吧臺裡人群騷亂,有人出聲謾罵,有人尖叫。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真是天賜良機,來不及多想酒吧這種突發狀況的緣由,趁著眼前男人愣神的片刻,顧悅城猛然拔腿就竄進了混亂的人群中。
“人呢,人呢。”一回神的功夫,牆角的女人已經不見蹤影,青子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該死,又讓這個女人給跑了。”
“都愣著幹嘛,死貨,都趕緊給我去追!”一聲怒喝,幾個黑衣打手醒悟過來風一般朝著酒吧外追去。
大街上燈火點點,初春帶著料峭的寒意,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顧悅城腳步倉皇,跑的已經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卻絲毫不敢腳下有片刻停留。
“抓住她。”
“就在前面。”
後面的聲音和追趕的腳步漸漸傳來,紮起的馬尾早就已經散開,她幹脆脫了恨天高,不管路人奇怪的目光,光著腳在這個城市的大街上狂奔起來。
千萬不能被抓住,她心裡邊祈禱邊奮力奔跑,在跑到一個交叉口的路燈前,咬了咬嘴唇,一轉身朝著前面不遠處一棟燈火通明的大廈而去。
等到青子一行人趕到大廈的時候,顧悅城已經閃身進了大廈的金色旋轉大門,在進入的時候,她還回頭對著幾個男人忽然做了個鬼臉。
“青哥,我們要進去抓嗎?”一個打手看著小老大臉色鐵青,緊皺眉頭,小心翼翼地問。
“還進去個屁啊,你眼睛瞎了?好好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青子一肚子氣沒處撒,劈頭蓋臉就對著說話的打手來了一句。
金東大廈四個大字在黑夜中分外醒目,這個象徵著寧江市地標的建築物讓他此刻望而卻步。慕氏集團的地盤,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該死的女人!
青子狠狠地一踢腳下的石子,剛才她那一臉得意,似乎在嘲笑,在諷刺自己無能。真不知道這座防範如此嚴密的大廈她怎麼進去的。完不成永哥交給這麼小小的任務,讓他此刻心裡氣惱無奈。
“青哥,那怎麼辦?”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青子二話不說對著說回去的人就是一腳,聲音冷如寒冰:“想死的就自己回去,想活的,今夜就給我守著,直到把顧悅城這個臭女人逮住。”
這群傻蛋,顧悅城暗自慶幸自己帶了門卡,雖然是還不算金東的正式員工,但是今天這個臨時實習員工門卡還真救了她一命。
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大廳內晚上這個點正好換班沒人,要不然被別人看到她穿成這樣,以後是沒法在這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