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丫頭,你剛才去哪了?我現在在停車場等你吧,快點過來!”
“好的,我先掛了,哥,來了再說。”
掛了電話,她沒好氣地瞪了慕沛安一眼,慕氏總裁你好大的能耐,真的是硬生生扣了她半個小時呢。
慕沛安看著她瞪大眼睛,不由嘴角揚起,輕輕說:“一口一個哥,叫的倒是很親熱啊,只不過,權少棋,他,真的是你哥?!”
他真的是你哥?!
慕沛安的話讓權悠雪踉蹌倒退了一步,沒想到站立不穩竟然又被他伸手給扶住了。
這是她的秘密,他怎麼會懷疑她不是權悠雪?!震驚和害怕讓她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慕沛安撩起她耳邊的長發,看著右耳側那粉色的玫瑰,伏下頭,輕輕貼著她的耳垂,用情人之間密語般的呢喃說:“權悠雪,多麼好聽的名字啊,可是那個女孩好像是早就死掉了吧?”
一語出,權悠雪身子止不住的抖動。
他怎麼會知道,怎麼會?這件事權少棋把一切做的那麼隱秘。
終於看到懷中的人兒瑟瑟發抖,那種尖牙利嘴的倔強被害怕恐懼所代替,慕沛安才站直身子,離開她許寸。
“你,你”權悠雪嘴唇哆嗦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彎彎如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這個男人究竟還知道多少,究竟還想說什麼?
不
不要問她,她也不想說,以前噩夢般的經歷她再也不想去回憶了,從她撞車那刻起,顧悅城就已經死了。
她是權悠雪,她是權少棋的妹妹!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慕沛安不悅地抖了抖衣服,然後咄咄逼人地問,“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冒著別人的名字一心要進慕氏?”
說!
說!
說!
權悠雪對於他步步緊逼終於忍不住哭著喊了起來:“我就是要進慕氏,我就是要查清我爸爸的死因,我的二叔是被你們陷害的,他們都是冤枉的!”
冤枉,陷害,死因?
慕沛安抬了抬眼皮,他讓小西查到了新加坡,又找人幾番核實才確認真正的權悠雪早就死了,那麼眼前的這個女孩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他還沒有弄清楚,這個一心要進入慕氏的女孩這般執著,肯定是有著別的目的。
聽到她的話,他不由手指微微一抬,難道她家有什麼人在慕氏發生了什麼事?
權悠雪昂起頭,臉上已經被淚水哭花,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幾乎是哆嗦著說:“你知道唐家菜,就應該知道我的爸爸唐岸松吧?”
唐師傅?
慕沛安點點頭,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嗓音低沉地問:“他,是你的父親?”
“是!”權悠雪緩了口氣,身子止不住地抖,他爸爸多麼好的一個人,為慕氏服務了這麼多年,卻那樣死去。
猝死,不,她不相信!
“你懷疑你爸爸死的蹊蹺?”想了一想,慕沛安出口問。
“我爸爸身體一向很好,心髒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也沒有心腦血管方面的病史,忽然走了,你說難道不值得懷疑嗎?草草地火葬,我都沒有見到他一面,爸爸,爸爸”說到這,權悠雪再也止不住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哭的如此傷心,慕沛安的心猛地一抽,某個地方就像是有感應一樣,沉重地壓得他覺得空氣都是悶悶的。
他掏出紙巾,遞了過去。
權悠雪哭聲漸漸止住,看著眼前的男人,心思複雜,他也是慕氏中的一員,還是總裁,難道他真的不知情?
“先把眼淚擦掉!”慕沛安幾乎是用了命令的語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不得這個女孩哭,她一哭,他的心就抽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者是因為她長了和樂兒那麼相似的一張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