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說來都詭異,偏偏這個男人一天到晚都跟她在一起,除了不方便的時候。
那他怎麼知道的?
如果只是猜的,那他也太變!態!了!
不對,是更變態了,實力腹黑大變態。
那蘭胤並不知道眼前眉不動,眼不動的小女子在腹誹自己。
一雙極好看的劍眉下,是漂亮而長的睫毛,睫毛彎彎緩緩睜開看向她,極黑的瞳色,冰淨透徹,此刻靜靜凝視著她,流光溢彩斑駁陸離。
南書兒眨了眨眼,不動聲色的偏開視線,唇瓣呡起。
他輕聲開口:“我並不知道她的事情。”
事實上是全然不知道,師父只跟他說過,他的母後還活著。
明明沒有看到他的臉,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可南書兒卻知道他的神情肯定很認真。
南書兒又忍不住朝他看去。
他劍眉浮動,似有思緒劃過,淡淡的,平添了幾分真實,低沉緩慢的聲音似有一些語頓,才道:“我只是覺得,那個男人不會坐以待斃。”
那個男人,當然是皇帝。
不知為何,南書兒覺得空氣的溫度,似乎冷了不少,在他說出這句話後。
這時南書兒也明白,難道這些傳聞,正是另一種說法,實際含著深意,是皇帝拿太後威脅那蘭胤?
可他憑什麼這麼自信,弄一些民間謠傳,就能讓那蘭胤相信,並且停止動作。
亦或者,他就不怕惹急了那蘭胤,直接殺進皇城,擾的他江山不穩?
這個世界確實是以武力為尊,可無論何時,一個國家都需要一個至高無上的掌控者,掌控著國家命脈,管理蒼生百姓,不然定是名不聊生。
皇帝之位至高無上,誰會不喜歡?
要知道,入府殺人,軍中滅將這樣的事情,那蘭胤都做的出,誰知道以他瘋執的個性,還會做出什麼更激烈的事情。
無論從那一方面說,皇帝這個做法都有一些令人費解。
就在南書兒覺得快被自己繞暈時,直感嘆古人鬥爭不易,幸好自己穿來不久就遇上那蘭胤這個腹黑變態,不然早就被玩死了……
卻聽到他輕緩的笑出聲,很輕,很柔,亦冷入骨:“他也就這招罷了。”
那無數人嚮往的至高皇城,他只有一個把柄。
而他那蘭晟留了二十五年,總該用上,此刻正偷笑吧。
什麼招數?如果真的是威脅,接下來怎麼辦?還殺不殺人?
南書兒一動不動,滿是渴望的盯著他瞧。
然後呢,然後呢……
然而,他卻已經閉上眼睛,寧靜的眉色瞬間如畫,飄逸飛揚,竟然是……睡覺?
南書兒氣的抬起手,就要朝他臉上捉去,卻又在即將觸碰時一縮,似有柔軟的溫度劃過,猶如觸電的熱度,癢癢的,直觸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