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不會因為她一次的救命之恩,一直拖著她這個廢人在身邊。
雖然他滿腹血海深仇,可,倘若你不惹他,他從來不會傷及無辜。
而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劍,殺任何人,卻從來不會殺她,傷她分毫。
這一天,南書兒照常闖進那蘭胤的房間,卻發現以往一直坐在床上修煉的人,消失了。
到了晚上,她才見到他回來。
她沒有多問,接下來的日子,南書兒去找他,偶爾見到他,大多時候都沒有看見他。
這時南書兒隱隱猜到那天,他說的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了。
大年是那蘭國皇宮最熱鬧的時候,朝廷各地都在這個時候進貢,而這個時候,各地重量級人物也會進京道賀。
南書兒接到聖旨時,那蘭胤並不在洛水宮,為了掩人耳目,她只能跟著來的太監撒謊,說禮王此時正是修煉的重要時刻。
太監本想再等等,又聽到南書兒說需要三天三夜的時間,太監頓時改口,左右是年初五的宴席,讓她帶話稟告禮王就行了。
太監宣旨,南書兒恭恭敬敬的領旨。
那蘭胤回來時,南書兒才跟他說了聖旨的事。
“皇帝讓我和你一起參加,這是為何?”她好奇道
南書兒坐在那蘭胤旁邊,挑眉看向他,觸手可及的是他如白月光的肌膚,亮的讓人驚豔。
喉嚨狠狠吞嚥了一口水,她趕緊移開視線!
那蘭胤剛洗了澡出來,此刻一身白衣,身上少許的清香襲來,很淡很淡,南書兒敏銳的嗅覺,卻是問出了梅花的淡香。
他沒有去看聖旨,而是拿起一旁的茶壺,沖洗了又沖洗,才滿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
南書兒心中訝異,面上卻毫無顯露,一本正經的等著他回答。
結果……他轉身,走到一旁書架,上面是零零星星就幾本書,他隨意取了一本,低頭看了起來
南書兒:“……”
“那蘭胤!”南書兒臉黑了,感情他是忘記了自己還在說話?
聽到她氣急敗壞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略思索,才看向她。
一雙漆黑的瞳色,如冰晶冷的眸光,如水淨澈的眼波,這樣認真的看著,這般靜靜凝視,偶爾眨眼時的流光溢彩,裡面倒映的卻是隻有她一個人。
良久,久的南書兒以為自己會在這樣的眼神下窒息時,才聽到他出聲。
“也許,他誤會了什麼。”他說!
南書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繞是如此,她也好不了那裡去,一口氣把自己憋的通紅。
什麼叫也許,他誤會了什麼?
分明是外界早就誤會了好嗎。
可他為毛這樣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害的自己……
“咳咳,我說的不是這個。”南書兒捂著胸口,趕緊擺手。
那蘭胤蹙眉,看著她,清冷的問道:“那你說的是那個?”
你說的是那個?
南書兒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在他的眼神下溺斃。
她匆匆的站了起來,拉著他就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