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頓時抬起腳步朝門口走去。
她沒有發現,在她身後剛剛還純樸無色的農家百姓,那一雙雙麻木到毫無光彩的眼神,卻是瞬間凜發出比任何利器還愈尖銳的鋒芒。
南書兒見秋萍走出來,不由出聲:“裡面的人嚇到了吧?”
秋萍只當她是關心,笑著道:“嗯嗯,他們嚇的都抱頭大哭……”
她嘴裡的話說到一半,看著眼前的畫面,嚇的臉色忽而一白,踉蹌著後退一步。
南書兒看著她緊緊抓著的袖口,抬手摸了摸她的肩膀:“沒事,這些都死了!”
“嗯!”秋萍喘了幾口粗氣,手還是緊緊拽著她的袖口。
一旁的謝景瀾和王言之在討論侍衛人數傷亡。
那邊已經派了人檢查貨物,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要是白天就好了!”王言之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黑暗,無奈嘆聲道。
要是白天,他們就能立即離開,到達安全的地帶,就不必提心吊膽了。
南書兒心底冷笑,雖然不想承認,可對方這次的行動,運氣簡直好到暴。
所為戰事,無謂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而對方卻是足足佔了兩個優勢,天時地利。
暴雨黑夜的天時,荒郊野外的地利!
而她們那怕有再強大的團隊,高手如雲,卻也只是佔了最後一個優勢,人和!
侍衛清理眼前的殘骸,南書兒幾個人卻是站在廊道良久,目思沉沉。
外面徹底沒有聲音,裡面的百姓已經有人探出頭來檢視,見一地的血,又是害怕的縮了回去。
門外的侍衛等人見狀,譏諷笑了笑,卻也沒有說什麼。
見南書兒幾個人進來,屋裡的百姓頓時紛紛起身,動作卑微害怕,連眼睛都不敢和她們對上,閃爍不定。
謝景瀾見到他們還是眉頭一蹙。
不知道是不是血統的原因,還是他本性是冷血之人,他對這些人除了厭煩還是厭煩
可他並沒有出聲,走在其中一張凳子坐下,腦海中想著今夜註定是無休之夜……
忽而,她對面站著的秋萍怔怔,看著對面男人背後一把銀光落刃朝他刺來,一瞬間尖叫出聲。
“刀!”
謝景瀾已經騰空而起,半空的身子如瀑布飛劍,暮然折過身子,手裡的靈力射入身後持刀之人的胸口。
那個男人瞬間倒地,身上粗糙的布料,正是農民樸素的衣著!
南書兒戒備的起身,掩著秋萍就撤後。
庾慶年手裡已經拿了劍。
王言之臉色起伏不定,一晚上驚疑四起。四面埋伏,讓他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秋萍躲在南書兒身手,看著那些衣著樸素的普通‘百姓’,紛紛掏出懷裡的刀,朝他們緩緩圍堵過來。
眼神陰冷的毫無氣息!
秋萍嚇的直哆嗦,卻愣是咬著牙不出聲,手裡緊緊捉著南書兒的衣角邊,讓她動作不至於被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