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趕緊出聲解惑:“這位是北疆靈四大世家之一,孟家新上任家主孟樓蘭。”
經過昨晚的事情,侍衛在南書兒面前說話,都是恭恭敬敬。
以前也是恭敬,可又有什麼比一起經歷生死存亡的真情意切來的恭敬?
“哦!”府衙大人面色刻板,抬著寬大的官服,恭敬的行禮!
他心中並不以為意,想著這孟家定然是人丁凋零,才會選個女孩坐家主之位,雖然孟家是北疆靈四大世家之一。
要是侍衛聽到這位芝麻官大的大人心中腹誹想法,定然要被他蠢哭。
孟家人丁凋零?
那可是一萬多人的親系大家族啊,光是正經八經的嫡系子孫,都有幾千人,這樣的家族還小?
而這位孟二小姐能坐上家主之位,可謂是過關斬將!
南書兒冷著一張臉,對著他點了點頭,轉身朝馬車走去。
這時候馬還沒醒來,眾人有一些急了,一群車夫圍著馬車團團轉。
見到南書兒走過來,他們紛紛側過身子,恭敬的喊孟家主。
南書兒嗯了一聲,輕道:“怎麼回事?”
車夫一臉苦惱:“孟家主,這些馬到現在還一動不動,我們用盡了辦法,連馬的脖筋都掐了,也絲毫沒有反應!”
其他侍衛沒聽懂他的話,南書兒卻是知道,馬的脖筋如同人的人中,這車夫顯然是懂馬之人。
其他幾個車夫紛紛附和出聲,什麼辦法都用了,還是醒不過來。
這時候一個侍衛出聲:“是不是昨晚的藥喂多了,藥效並沒有過?”
南書兒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蹲下身子,耳朵貼著馬的肚子,聽著它的心跳。
其他人不懂,可看著她幹淨的衣服,落了一地塵埃,心中對她的敬意更深了。
不遠處看著這邊的庾慶年,望著她的背影感概萬千,聰明絕頂的智商,連這心性也是超乎常人的能耐,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超的箭法。
南書兒聽了馬的心跳,才伸手摸上馬的脖筋,車夫見她這個動作,一臉疑惑不解,他們剛剛誰都試了,沒有用啊……
然而,南書兒卻是手中忽然多出一個銀針,針紮著脖筋就是用力一刺。
所有人圍在一起,一眨不眨盯著躺著的馬。
南書兒卻是已經起身,退後。
其他人跟著退後,接著就看見地上躺著的馬,緩緩睜開視線,而後動作不慢的站起來,眼神還有一些木然困頓。
侍衛扯唇笑了笑,車夫們卻是齊齊驚撥出聲。
南書兒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忍不住揚唇,複雜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她把針遞了過去:“照著我的方法,記得紮了要走遠,預防有些馬靈氣足,一旦被紮痛,會發怒傷到人。”
很快那些馬全部悠悠轉醒,真有一匹發狂了,橫沖直撞。
車夫都是馴馬的好手,三兩下將它制服。
那些馬休息了一個晚上,此時精神頭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