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那麼愛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臨危關頭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他確實是愛慘了你。”一字一句皆是恨!
南書兒再也不忍不住出聲:“說重點!”
她的聲音再也不複剛剛的平靜,陰沉而暴躁,卻也是似笑非笑。
孟樓琴卻是絲毫不怕她,斜眼睨過來:“急什麼,本宮既然說了出來,自然會一一說清楚給你聽。”
南書兒看著她,努力剋制著心髒出根本不受控制的波動,面色依舊平靜。
“他愛你,即便失去性命也不在乎!”孟樓琴再次重複,纖長的指甲還停留在脖頸的痕跡上,來回摩擦,似要找回那個溫度一般,話語潺潺流出:“她的母後愛他,即便失去性命也不在乎,當然,她真的用身體擋在他面前,死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重如千金砸在南書兒身上,讓她不可控制的一顫。
孟樓琴探過身子,紅唇吹著她的脖頸,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她的母後被幽禁二十多年,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最後還擋在他身前,臨死前的血液全部流在他身上,侵染透他的雪衣白衫。”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南書兒腦海繃著的那跟弦轟然斷裂,血色一瞬褪盡。
孟樓琴看著這樣的南書兒好不暢快,像是故意折磨人一般,耳鬢廝磨:“他的母後死了,深宮幽禁苦了那麼多年,最後卻因為他死了,孟樓蘭你能體會那種悔痛嗎?”
“夠了!”南書兒怒喝一聲,手抨擊在案幾上,一瞬四分五裂!
孟樓琴離得近,受了波動,喉嚨一甜,嘴角溢位一滴血,她卻是生生吞了回去,笑意不變的看著她,唇角的弧度殘忍極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南書兒感覺心髒的位置被人用手捉住,空蕩蕩的痛。
孟樓琴抬手撩了撩額首前衣褲發絲:“當時如果不是我將你推下城牆,他還將沉浸在仇人不能浮誅的痛苦中。”
因為顧忌她的性命,所以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顧忌她的安全,那怕是恨意滔天,卻還要一再讓步。
“如果不是因為我替他擋了一刀,他將身負重傷,血海深仇不得報!”她還在繼續說,話語還隱帶驕傲。
“你到底想說什麼?”南書兒眼神冰冷的射向她,拳頭緊攥。
“你知道嗎?他封我為妃後,就不曾碰過我!”她悲涼的聲音,滿是怨恨的瞪著南書兒。
南書兒倒是沒多少驚訝的表情,那蘭胤是什麼人,她其實很清楚。
雪山二十多年潛心修煉,不曾走出一步,又是習的冰心訣般若雪,怎麼會和其他男人一樣,見了女人就睡?
其實她更好奇的是,孟樓琴這麼好強的女人,怎麼會自揭傷疤給她看?
孟樓琴將她篤定的神情收之眼底,臉上的神情依舊哀怨,兩抹淚痕順流而下。
“就連昨夜睿王深夜到訪宮中做客,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心情不好,譴了所有宮人離開,一個人在大殿喝悶酒,我本想陪他喝一杯,他卻是……”
說到這裡,她哀怨的神情,淚眼汪汪的雙眼卻又迷濛上羞澀:“他將我推到在地,不由分說的佔有我!”
南書兒的心髒,咚的一聲巨響,有一道只有她自己聽到的聲音,在腦海盤旋炸開!
孟樓琴的眼神還在惡狠狠的瞪著她,手緊攥在胸口,指甲狠狠掐進肉裡:“明明和他相擁纏綿的是我,深宮裡住的人只有孟樓琴,可他卻是喊你的名字――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