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萬人驚呼!
孟柔徹底鬆了一口氣,身子坐回椅子上。
謝景瀾面色無波無瀾!
孟禦寒劍點地,撐著就要起來,卻發現連逞強的力氣都沒有!
“你輸了!”南書兒勾唇,似笑卻非笑!
孟禦寒死板的容貌,此刻染著病態的青灰色,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挑起一旁的劍,朝自己的右手刺去。
“倘若你輸了,我便挑了你的手筋,讓你從此以後連拿劍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她剛剛說的話。
南書兒卻是突然上前,將他的劍一腳踢開,飛落擂臺下。
“你!”他氣憤又吐了口血。
“你不是君子,只是劍客!”所以拿劍的手比承諾更重要。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離開!
倒在血水中的孟禦寒看著她清瘦挺直的背脊,以往毫無波瀾的眸光,此刻斑斕如陽。
夜色沉沉,謝家主院書房裡!
一個男人負手而立,見他一襲錦袍,揹著身姿,望著窗外的月光,光輝照映下,淺淺的鳳眸微眯,美豔絕色的俊顏上唇角微勾,自有一股邪魅之氣流露,臉上的神情卻是平靜無波。
此人正是計劃落空的謝景瀾。
而距離男人幾米外,跪著一個人,背脊挺直,如一塊寒冰玄鐵,他神情內斂,五官削挺,幾縷頭發落在側臉,更添了幾分孤冷落寞,空氣中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之氣。
血腥之氣愈發的濃鬱刺鼻,顯然是跪著的孟禦寒傷口裂開了。
良久,揹著視窗的謝景瀾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自動去領罰!”他丟下一句話。
“是!”直到門口的腳步聲徹底遠去,孟禦寒才撐著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踉蹌不穩卻是差點暈倒。
他扶著桌子急喘氣,從胸口掏出一枚藥丸吃下,稍做休息後才邁著步子離開。
孟樓蘭一舉成名,北疆靈上至老朽,下至三歲兒童都知道她的名字。
並且封了她天下第一劍的稱號!
然而,南書兒自贏了那讓比賽後,又把自己關在聽水院裡,不見任何人。
孟家其他人紛紛送上了賀禮,上門拜訪,她一個沒見,只是收了禮,又回敬了回去!
兩個月後皇城來旨,她才穿著一襲盛裝出席,跪在孟家正廳,迎接聖旨到來!
聖旨上,淡淡寥寥數語,只是道一句恭賀心想事成,並賜了禮物下來。
一句話心想事成,南書兒聽得面色一白。
她知道,那個男人也知道,她的目的一向很直接。
所以他也應該知道,她要取孟樓琴人頭,這個目的一樣的直接,且不可能改變。
“新帝真是大方,賜的都是貢品中得絕品。”孟柔在一旁驚喜的出聲。
南書兒坐在椅子上,距離族中舉行家主上位大典還有一個月時間,所以她現在還很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