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暗處的南書兒,聽了孟樓琴身邊太監如此精彩的話,差點就鼓掌了。
這也難怪孟樓琴能在宮裡,活的如魚得水了。
秋果呼吸屏息不動,她悄悄看了一眼水池,忽然有一些明白姑娘為什麼會讓水流聲更大。
南書兒回頭對上她的眼神,眸光劃過贊賞,這丫頭要比大大咧咧的秋萍聰明,性子也沉穩。
孟樓琴可沒嘉木那麼多心思,焦急的問:“那你說他這是誰殺的?”
“謝景瀾!”嘉木說出一個讓南書兒胸口一跳的名字。
南書兒斂目,繼續凝聽。
“什麼?這關他什麼事?”孟樓琴快炸了,怎麼誰都跟她過不去。
她發現,自從那一次孟樓蘭逃出孟家後,她得天獨厚的氣運,就處處受挫,以前她是何等的風光……
指甲陷進肉裡,她氣的胸膛起伏不定。
“奴才也不知道,只不過是猜測。”嘉木暗中有勢力,這個猜測也是有根據的。
“你的意思是孟樓蘭現在落在謝景瀾手裡?”孟樓琴不笨。
“奴才也只是猜測。”嘉木並無否認。
孟樓琴的臉色才好看一些,總之,她巴不得孟樓蘭直接死掉。
看著他們離開,確定不會回來,南書兒才撥出一口氣,靠著石頭。
秋果並不敢出聲,只是睜著眼睛看向南書兒。
南書兒此時的心情糟糕透了,真氣被藥散解,以她現在的實力,就是待宰的羔羊。
現在她站出去,那蘭胤會護她周全,可也會把她像金絲雀一樣囚禁起來。
聽孟樓琴身邊太監的話,這次政變謝景瀾定然參策其中,似乎還是奔著她來的。
潺潺流水聲,南書兒冷眸凜冽,
日頭高曬,一柄銀劍落在南書兒頭頂處。
秋果呆呆的身子想動作,一股靈力朝她射去,她頓時暈了過去。
南書兒投眸,冰冷的視線落在石頭中走出的紅色身影上。
“謝家主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格外冰冷,冷靜。
謝景瀾一身紅衣,膚白如凝脂,唇如含丹,氣息妖冶而黑暗,顯然是不久前殺了不少人。
他臉上的冰冷,觸碰到南書兒的眼神,竟是微變,幾分幹澀的開口:“孟家主,好久不見。”
“移開你的劍,我想更適合寒暄。”南書兒沒好氣的譏諷出聲。
頭頂的劍已經不動,甚至直接落到她脖頸處,靈力釋放困住她的四肢。
謝景瀾一向是心思極其縝密之人,甚至,他不同於那蘭胤的淡漠冰冷,會受世間七情六慾所困。
他的冷漠是骨子裡,天生的帝王血。
如同那蘭胤的想法,南書兒的意志力有多強,他們都清楚不過。
那怕是瓦解她的武力,她亦能反手殺人!
這樣的女人是毒。
南書兒被謝景瀾攬在懷裡,穿梭在宮牆上。
宮牆之上的那蘭胤,剛接到侍衛的報信,就見秦池沖到面前。
“皇上,謝家主沒有離開京城,他還在皇宮中。”秦池並不知道此刻的那蘭胤心中醞釀的暴風雨。
一個月前,四大世家除了孟家之外,還有各地方進京的領袖,進貢完,參加朝宴就要在規定的時間離開,並不能逗留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