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瀾還拿著摺扇,擋了臉,對她忍俊不禁一笑。
南書兒尷尬的收起手,嘴角的笑意微斂,眾目睽睽下,她輕咳了一聲,才對著對面已經睜開眼睛的楚玉,爽朗一笑:“楚公子吹的玉簫,金戈鐵馬浮現在眼前,氣勢可吞萬裡如虎。此等氣魄深深震撼人心,雖然樓蘭只是門外漢,可卻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曲子,一時激動,讓大家見笑了。”
說著她又大大方方一輯!
眾人以為楚玉會不開心,結果他卻是爽朗一笑,一雙熠熠生輝的眸色,激動不已:“孟家主果然是女中豪傑,竟然聽出了楚玉心境,真的……楚玉很高興。”
此曲名為沙場烽火,他練習多年,吹過無數次,所聽之人都誇道好聽。
可別人不知道,他要的從來不是那些誇爛口舌的話。
少年人心事如許,富貴中豪情誰擲?
曾想縱金戈鐵馬,擲銀瓶乍破!
家中百年富貴,人人羨煞,卻是囚禁一身鐵血。
南書兒見他並沒有生氣,還激動成這個模樣,不由微微一笑:“楚公子亦是豪情之人!”
其他人皆是臉色劃過一抹深意,楚玉乃是東陵國第一大世家嫡長公子,文采過人在東陵皇城被封第一公子。
沒有想到,孟樓蘭只是一個舉動,一句話就獲得他的好感。
說話間,兩個宮女已經抬了古琴架放在殿中央。
高臺上的孟樓琴緩緩走了下來。
“本宮獻醜了!”她俯首,對著眾人遙遙一輯,惹火的身段,盡顯無疑。
她坐在木琴中間,低頭閉眼,隨即睜開眼睛,纖纖玉手撫上琴絃,優美的語調自她手中流出。
一曲終了,她含笑抬頭。
“好!”裴寧拍手鼓掌,眼底滿是欣賞。
好什麼?
楚玉疑惑抬頭,這琴藝平平那裡好了?
南書兒被他的表情逗樂,卻是忍住沒有笑出聲。
謝景瀾搖著摺扇,似笑非笑,並不搭腔。
王言之還算捧場,呵呵一笑的拍掌。
庾慶年還是老僧定坐的模樣。
孟樓琴望向高臺上的男人,見他的視線虛空,心裡一恨,剛剛為瞭解孟樓蘭的圍,一向高冷淡性的他,既然配合的鼓掌,現在輪到自己,他卻是漠視不見。
呵,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殘忍!
她黯然的收回視線,對上裴寧熱切灼燙的眼神,又是苦澀感激一笑。
裴寧似乎看出她的無力,面色浮出淡淡的心疼,眼神落到對面冷著臉的南書兒身上,眸中的暖意淡了幾分,似是不經意一般:“聽聞孟家主和娘娘是同胞姐妹,且還是雙生子。”
孟樓琴還未起來,她不緊不慢,卻是搶了回答:“是的,妹妹同我只差了一刻鐘,不過她自小天資聰穎,樣樣都學的出色,我這個做姐姐的真是慚愧!”
“不如,讓她上來彈一曲如何?”
孟樓蘭會彈琴?會做鬼才是!
有比較才能突出她孟樓琴的高超琴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