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芳華眼皮一跳,嘴角直抽:“先生,這是重點嗎?”
“哦對了。”他恍惚正色的直起身子,雙手捧著試卷:“鐘芳華同學在第一學府測試中,成績……咳咳,很一般。”
“……”
何止是一般,在班裡一直是倒數好嗎?
眾人鄙夷的看了鐘芳華一眼,在接觸到她絕美的容顏時,這抹鄙夷變成了嘀咕。
幸好腦子有問題,不然長這麼漂亮,真是不讓人活路了。
“可是!”老先生將眾人的表情收之眼底,話語一震:“她的毛筆書法字卻是入了蘇院長的眼,所以成了第一學府的特招生。”
特招生三個字,被他咬的極重,生怕別人聽不懂一樣,
“……”鐘芳華。
她就知道,應該交白卷的,沒想到對方這麼無所不用其極,連兩行毛筆字都利用上了。
唉!
然而,老先生和眾人的想法卻是和鐘芳華完全不同的。
鐘芳華的毛筆書法有多好,見過的人都知道,那是讓人發自肺腑的贊嘆,絲毫沒有十歲年齡該有的稚嫩。
“這張白卷能給先生珍藏嗎?”老先生眼巴巴的問。
“嗯嗯。”鐘芳華不喜不悲的點頭,倒是幾分意興闌珊了:“您要就拿去吧。”
她不想進第一學府,可以不努力,不走門路。
可若是第一學府向她丟擲橄欖枝,她還拒絕的話,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一向嚴肅不言茍笑的先生,頓時眉開眼笑,笑眯了眼。
他將試卷看了又看,目光落在那兩行字上,嘖嘖稱嘆,真是妙極。
只是一張試卷,就足夠他在同行裡抬頭挺胸。
如是想著,這鐘芳華有如今的成績,可不是他這個良師的功勞?
沒有他的責罰抄寫,她能寫出今日這麼驚才絕豔的毛筆字嗎?
鐘芳華若是聽到先生的腹誹,肯定會滿頭黑線。
如是想著,老先生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班裡誰成績差,就罰他抄抄抄!
課堂上的同學若是聽到先生的決心,肯定要嘔血。
鐘芳華從如廁走出來,走在前面幾個女孩嘀嘀咕咕。
女孩甲:“你們知道嗎?就是那個我們學院,長的很好看很好看,叫鐘芳華的小女孩,被第一學府作為特長生錄取了。”
女孩乙:“鐘芳華?那個候府嫡女,郡主的女兒?”
女孩丙:“我知道我知道,不是說她是傻子嗎?怎麼能進第一學府了?”
女孩丁:“難道今天先生在我們課堂上說的鐘芳華,就是那個傻子啊?”
女孩甲:“對的對的,就是那個鐘芳華,不過她不是傻子,還很厲害。”
女孩乙:“聽我們先生說,她的毛筆字寫的連蘇院長都折腰佩服,可見是有多厲害啊。”
女孩丙:“可不是,我們先生說他看了,一瞬老淚縱橫,說他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了得的學生,只是一手毛筆字,就讓人熱血沸騰。”
女孩丁:“而且,她做的那首詩,也被稱為千古佳句,叫什麼來著‘一篇詩,一鬥酒,一曲長歌,一劍天涯。’對對,就是這句。”
甲乙丙丁各自唸了一句,反複又念,最後嘖嘖稱嘆:“好詩好詩啊!”
鐘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