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課堂正式開課,鐘芳華毫不意外和新室友分了同一個班。
“百裡杜鵑?”鐘芳華嘴角抽了抽,瞥向同桌的女孩。
身型小巧,臉型可愛,眉目卻是沒有多少神采。
這是百裡姓中,到此為止,她聽到最俗的名字,長相也是最普通的。
百裡杜鵑抽回學生牌子,“嗯,這是我的名字。”
先生正好走了進來,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沒有點名,直接拿出課本,翻開幾頁幾頁,課堂就開始了。
鐘芳華聽得昏昏欲睡,卻是不敢像驪山書院一樣太明顯,強撐著眼皮聽著。
下課時,百裡杜鵑看著鐘芳華嘀咕:“晚上那麼早歇燈,怎麼還會犯困?”
鐘芳華心中略蹬,佯裝沒聽到,百裡杜鵑卻是拽著她一起去如廁。
鐘芳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著不像自來熟的女孩啊……
很快鐘芳華就知道為什麼了。
兩個人從如廁出來,門口幾個女孩就在那裡等著百裡杜鵑,見到她身旁的鐘芳華,蹙眉互對視一眼。
來者不善!
鐘芳華忽而牽起百裡杜鵑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出去。
幾個女孩欲要上來,卻是被一個人拽住,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們並沒有再動作。
這些年來,鐘芳華一日不落的練功,且從最佳年齡時練起,耳聰目明的聽到了。
“她身旁的女孩是昨天食堂,十六皇子護著的人,今天暫且放過杜鵑這個死丫頭。”
走出如廁老遠,鐘芳華才撒開百裡杜鵑的手,朝課堂走去。
百裡杜鵑小跑著跟上。
桌位上,百裡長安斜著身子,靠在牆壁上,見到鐘芳華進來,眉尖微動,沒有動作!
鐘芳華走上前,抄起腳下的凳子就往他身上砸。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對待一些人,越是忍讓,越是得寸進尺。
“啪!”少年不躲不閃,被砸了個正著。
俊美的玉容,頃刻蒼白,豆大的汗珠滲出。
班裡稀稀落落的人,驚的捂住嘴巴。
百裡杜鵑見事不對,掉頭橫沖直撞,去找了蘇伯仲。
等到蘇伯仲從半山腰趕下來時,百裡長安在先生的臥榻上躺著,而鐘芳華站在不遠處,幾個先生急得團團轉,時不時的對她射一記冷眼。
她知不知道這位祖宗是誰呦!
鐘芳華悶聲不吭的站著,門口好些看熱鬧的人,連朱山和問顏都過來了,不過因為先生的禁足令,他們不敢硬闖。
“怎麼了?”蘇伯仲被百裡杜鵑扯著幾乎是小跑著下來,加上聽到百裡長安被砸,魂還未定呢。
“院長!”先生看到他的到來,猶如見了救星,上前請他進去。
蘇伯仲掙開百裡杜鵑的手,理了理寬袖,倒是溫聲溫氣:“怎麼回事,長安呢?”
不用人回答,蘇伯仲就看到床上躺著的百裡長安,心中略蹬,朝他走來!
躺著的百裡長安聽到聲音,睫毛動了動,身型筆直的躺著。
蘇伯仲上前拿起他的手腕,約一會兒時間,一掌朝他肩膀襲來。
躺著不動的百裡長安瞬間睜開眼睛,且避開拿一掌,撐著身子,期期艾艾的瞪向蘇伯仲:“舅父,那天您真能把我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