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仲才看向鐘芳華,沉聲道:“這第一學府你都進來了,沒有把你再剔除的道理。”
鐘芳華搖了搖頭,“院長沒有關系的,我學習不好,到那裡讀都一樣,主要第一學府的聲譽很重要,更何況……我還是作為眾人矚目的特招生進來學習,更加不行了。”
蘇伯仲直接沉下了臉。
百裡長安見他舅父的表情不對,脫口對鐘芳華道:“我成績也爛,大不了你交白卷,我也跟著交白卷,一起做一等差生。”
“……”鐘芳華被哽住了,臉色難看。
做你妹,怎麼不說做一對死鴛鴦得了。
蘇伯仲的臉色和鐘芳華差不了那裡去,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臉色更沉了。
百裡長安是他的親外甥,蘇家整族的命疙瘩,蘇家十年後的生死存亡,毫不誇張的說全部系在他手中。
但偏偏這小子反骨,怎麼威逼利誘就是不愛學習,三天兩頭打架,照著這陣勢來看,還更偏向武科,可不是把他那個妹妹皇後急壞了。
突然的冷場――
百裡長安不怕父皇母後,卻對這個舅父一向畏懼,可鐘芳華他好不容易才將她套進第一學府,在眼皮底下欺負,怎麼肯讓她這麼離開?
於是,他狀似建議的語氣:“要不,你交白卷,我天天打架被處分,這樣第一學府名譽就被我破壞了。”
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要是平時,百裡長安絕對不會說這麼愚蠢的話。
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戀愛中的男人都是蠢貨。
雖然百裡長安並不知道,他對鐘芳華這種偏執,已經過了頭。
“……”鐘芳華!
鐘芳華哽了一口氣後,突然有預感,同情的瞄了一眼蘇伯仲。
這百裡長安是皇後所出,而皇後是蘇家嫡女,百裡長安是皇家和蘇家的紐扣。
偏偏這位爺,很有個性啊――
蘇伯仲臉沉的能滴出水來,可到底是被氣習慣了,百裡長安那天能安分守己,禮孝周全那才出大問題了呢。
見百裡長安還要說話,蘇伯仲重聲:“閉嘴!”
百裡長安嘴巴是閉上了,可卻是站到了鐘芳華旁邊,意思不明而愈。
鐘芳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朝右邊移了兩步。
百裡長安沉下臉,跟著移了兩步。
蘇伯仲實在看不下去了,耳根都燒了,聲音少有的磁性低沉:“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人歸我教導。”
哈?“舅舅父!”百裡長安生生顫慄了一下:“您不是好久不授課了嗎?”
想到平時軟弱的先生,變成嚴厲的舅父,百裡長安就覺得好日子到頭了。
鐘芳華也震住了,讓當朝大儒親近教導,是什麼體驗?
把她培養成文臣能人,無雙國士嗎?
才怪呢!
“最近閑了一些,權當把你能從彎路上拽回來。”蘇伯仲沒好氣的瞪了百裡長安一樣。
百裡長安和鐘芳華皆是底下頭,反應過來這種羞愧的情緒不應該出現在他們身上,又齊齊抬起頭。
“舅父,您不是還有好一些譯文還在修撰中嗎?”百裡長安就像一個貪玩的少年,試圖改變蘇伯仲的想法。
“院長,我們先生說,我做了他的學生,讓同行笑話了四年呢,您還是別了吧。”
鐘芳華為了以後不必跟百裡長安天天見面,不得已跟著他站在同一條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