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芳華心頭浮上怪異,她和百裡杜鵑同一個宿舍,好像沒有理由不交好,不是嗎?
一味的自大,才是愚蠢至極。
鐘芳華不去看他,朝前面走去――
“這邊,蠢貨!”百裡長安涼涼的開口。
“……”
鐘芳華步子調轉方向,跟著百裡長安朝半山腰走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半山腰時,蘇伯仲正在澆花,見到他們過來,揮手道:“進去做早餐吧。”
“……”
前面食堂倒是有早餐,百裡長安扭頭對鐘芳華道:“我們走回去,吃了再回來。”
鐘芳華很贊同,且下一刻就轉身。
蘇伯仲顯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卻是沉下臉:“讓你們去做早餐,磨蹭什麼?”
還沒溜掉的兩個人,臉垮了!
“舅父,這……這是來學習的,還是來做廚孃的啊?”
蘇伯仲低下頭去擺弄一盆野菊,不重不輕的說:“兩者兼得!”
百裡長安嘀咕道:“我看你是沒吃早餐吧。”
蘇伯仲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做。
今天他突然不想做了。
嗯,就是這樣的,蘇伯仲看向百裡長安,深邃的眼波,還未開口――
百裡長安扯了鐘芳華,一溜煙進了裡屋。
進了裡屋後,吃過太多虧的百裡長安,很聰明的撒手,退後幾步。
鐘芳華打量起這屋子,眼睛亮了亮。
很寬敞的屋子,擺設類似於書房,而且是素雅卻絕對價值不菲的書房。
名師水墨丹青,書法大師絕筆,曠世古籍文物,連觸目可及的一架古琴,都是用遇火不化的冰蠶絲,千年古木合成。
鐘芳華心裡震嘆,走到坐榻面前,低頭看著上面擺放的棋局,鹿馬相殺,一看便是一個人引用的兩種戰術,從而互相殘殺。
百裡長安見鐘芳華盯著棋子看,好奇了:“你看得懂?”
鐘芳華用一種白痴的眼神撇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百裡長安唇角抽了抽,心道,到底誰都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