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菜,而且是和以往全然不同的菜,鐘芳華吃的津津有味,還喝了小酒,
百裡長安吃了一半,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他繼續吃了幾口,才說了一句,轉身去了隔壁間。
“主子,紫蘇女王到了陽城……”
“嗯。”
“紫蘇女王和耶律絕似乎相識,他們在酒樓相聚,期間還三度邀約沈墨玦,說聽聞他的謀略與才氣,很是欣賞……”
百裡長安安靜的聽著他徐徐說了好一會兒,才說一句話:“不必理會,繼續看著。”
“是!”
百裡長安回來時,鐘芳華已經放下了碗筷,正摘著新鮮橘子,緩慢的剝皮。
見到他進來,她淺淺一笑,詢問:“你要不要吃,聽說挺甜的。”
其實還用問,男人大多都不愛吃水果。
卻不想,百裡長安走到她旁邊,望著她淡淡的出聲:“甜的我就吃。”
鐘芳華神情一滯,並沒有抬頭,只是暗自嘀咕:“不甜呢?”
結果很不巧,她挑的這顆真的不甜,百裡長安吃了一口,酸得他……毫無表情,淡定的搖頭,表示夠了。
春節眼看就要到了,家家戶戶都貼了紅紙,掛高燈籠,他們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百裡長安的命令,也忙活了起來。
鐘芳華閑得無事,拿著長長的紅紙,寫起了對聯。
她的一手毛筆字,連百裡長安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
書房裡,她練毛筆字,他看公文,兩人各司其職,旁邊放著的暖爐,陽光灑在頭頂。
“你很喜歡寫字?”最終,百裡長安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不啊!”鐘芳華專心的凝視著寫出的字,搖了搖頭。
百裡長安挑了挑眉,沒有出聲,低頭繼續看向手裡的摺子。
鐘芳華後知後覺的抬頭,看向對面書桌坐著的尊貴男人,似解釋出聲,“以前在驪山書院讀書,因為總是學不會文言文翻譯,然後被先生罰抄,就練出來了。”
百裡長安似眼角抽了抽,又似乎沒有,他緩慢的抬起頭,動作優雅的佛過袖口,淡淡出聲:“怎麼會學不會。”
他記得她那時裝傻,當然不可能在人前表現出聰慧的腦袋。
還記得半山腰的學習生涯,那時她展現出的記憶裡,他還是記憶猶新的。
“因為我笨啊。”鐘芳華搖了搖頭,一副這個問題很簡單,你們怎麼總是不明白的模樣!
這次百裡長安是徹底看不下去手中的摺子了,擰眉看向她,卻沒有出聲。
鐘芳華依舊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筆跡,似在研究,又似在欣賞,嘴上回答:“文言文最難了,念起來簡直三句不成聲,我看得都頭暈,所以一點都不逞強的不學了。”
原來如此……
百裡長安似想起出聲,嘴角的勾出淺淺的弧度,“那你當時的算術呢?”
算術?
鐘芳華嘆了一口氣,“教學算的方法又笨又麻煩,先生迂腐,所以我幹脆也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