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這是……”終於,一個身穿藍色衣袍的女人,忍不住了,她秀眉微蹙。
軟榻上的女人淡淡瞥向她,慵懶啟唇道:“何事?”
那模樣倒又不像睡著了。
青衣女人心底哼了一聲,這個女人狡猾如狐貍,怕是連一個呼吸都不能信。
“這個女人犯了一等事,王妃這是要等王爺回來處置嗎?”她秀美雙橫,聲音淡淡,倒是在一群惶誠惶恐,和不明所以的女人中顯得特別的不一樣。
其她人這才明白的一般,看像青袍女子的眼神,不自覺染上敬意!
若說比起南書兒一個進府不到一年的王妃,這位詩詩夫人,已經進府十來年了,那是實至名歸有名望的前輩啊。
如今她開了口,說這女人犯了罪,要等王爺回來處置,那便是這王妃也不過如此。
呼,她們剛剛還被她的裝腔作勢,搞得一顆心髒七上八下。
“詩詩夫人這話不對啊。”南書兒抬眸,“府中王爺日理萬機,這等小事,本王妃還不能替他分憂,這顯得本王妃多沒有臉面?”
諸葛瑾聽了她似真亦假的話,差點感動的痛哭流涕好嗎?
王妃,若是你時時刻刻保持這種想法,他們家王爺還怕不能問鼎那個寶座嗎?
然而,下一刻,女人的音氣卻是話鋒一轉,幽幽的看向李詩詩:“本王妃這個位置似乎也只能幹點這種小事,而李夫人你……”
她故意的停頓,卻是意有所指,李詩詩穩沉持重的臉色,差點破功,不過她卻很聰明的及時出聲:“妾身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王爺讓妾身輔助王妃處理後院的一些瑣事,多嘴問了一句罷了!”
“哦?”南書兒卻像不甚在意的勾唇,視線悠悠轉向地上的女人,看著倒是純善溫柔,此刻竟還知道看破結局的不與爭休:“她是偷人了,還被本王妃的人捉姦在床,你不是看見了嗎?”
李詩詩深呼吸一口氣,頂著眾人的視線,看向南書兒,蹙眉出聲:“人贓並獲,我們王府也沒有讓人抬了侵豬籠的規矩,讓人直接杖斃得了。”
她的聲音落下,地上的人明顯一顫。
軟榻上的女人一時沒有出聲。
李詩詩擰眉,嚴肅的開口:“諸葛管家恰好也在現場,莫不是王妃要給她開脫罪名?”
表面裝的知書達禮,一派大大方方的模樣,實則斤斤計較,竟是故意這般說,不就是在責怪她剛才說的那些驚世駭俗的話?
心裡明明嫉妒,若是有一種行為能解釋,便是拼命的詆毀對方,讓世人都隨著她一同譴責她。
南書兒不得不承認,活了那麼久,她似乎都快成千年老妖了。
“開脫?”
軟榻上的女人揚唇輕嘲,抬起的美眸漸深,卻是輕調輕巧的反問:“雖然我長的漂亮,可我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