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細思極恐時,美豔女子目的達到,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榻上的女子施施然一禮,謹慎的退到一旁。
臨轉身之際,一雙美目掠向李詩詩,唇角的冷笑春風得意。
李詩詩氣的臉色都白了,這個女人,竟然踩著她,向南書兒那個女人討好買乖。
軟塌上的女人將她們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見怪不怪,也早已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一大早起來,這比要她的命還嚴重啊。
約莫半分功夫,她神遊的心思,才注重的落在那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那個小女人還在不停地哭,南書兒想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麼的淚水,還真是應了長相柔情似水啊。
睥睨而視,潔白的柔荑貼著白瓷的面頰有種說不出的高貴,南書兒慢聲慢語出了聲:“採鶯兒是吧?你有什麼話快說吧,要是覺得事實便是如此,那本王妃可就要蓋棺定論了!”
越是往後,朝細細拖長了音,仔細聽的話,竟有一絲循循善誘的美感。。
這種美感,卻一點都不美好,至少在事實還沒定論前,諸葛瑾笑不出來,此刻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預防危險來臨的不測風雲。
然而,地上的水做的妹子,只是低低啜泣,一副我笨,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模樣。
南書兒終是不耐煩了,她細細描述的柳眉,悠揚睥眸看向所有人:“進來王府第二天,就被捉姦在床,本王妃該說你蠢得活不下去,還是該說,你的腦子被這個男人的虎背熊腰迷傻了?”
眾人眼角抽蓄,這個女人毒舌起來,若是物件換成她們,真的會活的生無可戀。
“本王妃昨晚半夜起來,還曾看見你的手帕好姐妹,在半道給你送燕窩蓮子湯,怎麼得,這男人還是大清早進府的?”南書兒緩下了語速,似乎她習慣的語氣,卻是又帶著無比的魅惑,讓院子裡的所有女人,聽得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們老早起來了,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一大早進來的……
而且……燕窩蓮子湯?
新進來的秀女,通共一大半以上是皇城裡的小姐,她們平時和採鶯兒也算相識,只是手帕交的好姐妹……
“是她!”有一個人瞪大雙眼,驚恐的指著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正是一開始朝喊鶯兒妹妹的女人。
此刻因為軟榻上那個女人的話,鳳目婉約,一字一句將人引導,本就心虛的人臉色早已一片慘白。
採鶯突然的瞪大眼睛,她在聽到燕窩蓮子湯時便明白了過來,此刻一雙含淚的眉目,如厲鬼狠狠的瞪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些年,她待她如親生姐姐,讓她在父親面前受盡寵愛,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