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頂著一張蕭殺鐵血的臉,惱怒的瞪著對面的女人,動手吃虧,他當即也不客氣了:“你也不用打擊我,若是昆侖鏡是拍賣價高者得,還真的輪不到你了。”
“你什麼意思?”南書兒不滿的皺起眉頭,一副你可以鄙視我,怎麼可以鄙視我窮的表情。
邪尊呵的輕哼,帶著一絲報複的快感,幼稚的可憐:“你知道程蝶衣的主人是誰嗎?”
程蝶衣?南書兒擰眉,腦海當即劃過那天的女暗衛,還有她手裡的寶劍。
“你的仇人厲害,值得炫耀?”南書兒提醒他一個事實。
邪尊卻是並沒有任何擔憂,他把背脊靠向身後的軟墊,雙手交叉的枕著頭,眯眼笑了:“比起你千裡迢迢來這裡只是為了昆侖鏡,我倒是沒什麼。”
無論如何掩飾,邪尊說的沒有半點錯,她對昆侖鏡是勢在必得,死也要得到。
“這個程蝶衣,你不認識?”南書兒不說話,邪尊怎麼肯放過她,他還真的想看見這個女人臉上露出惶恐是什麼樣的。
“她是明萊皇城的人?”南書兒是何等聰明的人,只是聽一言,便猜到他會這麼問的深意。
邪尊似乎眼角抽了抽,因為這個女人的腦迴路。
“是。”
南書兒垂著的目光頃刻提起,冷光浮動間,千絲萬縷劃過,她才啟唇緩緩道:“她的主子也是明萊皇城中的人,並且有權有勢,還有錢!”
“是!”邪尊似乎只能是這個回答。
“能明目張膽的馴養暗衛,亦或者換一個說話,能讓暗衛明目張膽的行走於光明中,這背後的人,並非皇孫貴族,王侯將相!”她好聽的聲音,如同念一面風書,讓人注目深思。
邪尊定定的看著她,抿唇:“不錯。”
南書兒能這麼猜,無非是來自帝王的猜忌,又怎麼會任由臣子培養自己的勢力?連親兒子都不行。
“總不會是明萊皇帝!”這個,南書兒倒是很篤定。
“……”邪尊依舊沉默不聲,
“那麼只有一個人了。”南書兒明白似的笑了,卻並沒有說是誰,她習慣性的拍了拍裙子,鈴鐺脆響,竟是拍拍屁股走了?
……
南書兒還記得幾個月前她前去普陀寺的一幕幕。
那個男人,發如墨,膚如雪,連著衣裳都整潔一絲不皺,氣息淡雅如蘭,連著一個眼神都讓人望塵莫及。
他又忘了她,如同以往一般,忘了她是誰。
不過,陌路也好,不回頭,不念舊,一切往前看。
國師! ……
地獄的拍賣會在幾天後的一個夜晚舉行,很奇特的規矩,進去的人都不能以真面目識人,必須戴一張面具。
南書兒和邪尊在半路一人買了一張面具,因為嫌棄醜陋兇神惡煞的模型,她挑了比較輕快的鳳凰面具。
邪尊當時嗤之以鼻:“你還真以為慕容辰能當皇帝呢?”
南書兒好一會兒才扣上面具,這才緩慢的明白過來他話的意思,這家夥,不就是罵她做夢想著做皇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