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
南澈已經不躲了,因為他發現,無論他如何躲避,那些匕首都像是受了控制,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並且還刀刀準確的割斷他的衣服。
對方顯然是故意玩弄他,不然以這樣的身手,取他性命是抬手之間的事情。
這躲和不躲又有什麼區別?
若是南書兒此刻知道南澈心中的想法,肯定會想,這孩子總算聰明瞭一回。
南澈停了下來,衣衫襤褸的手臂攏起衣服,滿面通紅,羞恥惱怒讓他的身子都在顫抖。
匕首最後破過他的面具,裂出一道長痕,叮的一聲飛出,落在地面上。
南澈顯然也被這驚魂一刻嚇得愣住了,他木木的看著臉上的面具裂成兩半,碎裂下地。
少年的五官陽光硬朗,那怕此刻陰霾一片,也只是扭曲生硬,可卻也散發著反骨的叛逆,配上他手裡的動作,還真是……比這些年受過的男寵出色多了。
眾人的目光愈發帶著‘欣賞’,這種‘欣賞’,夾雜著丞相的私生子這個身份,更讓人刺激感倍增。
南澈知道自己輸了,可這並非生死擂臺,就算他上來輸了,亮明瞭是丞相私生子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殺。
至於賣身地獄終身這個條件,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爹是南袁紹,什麼沒有,權利滔天著呢,區區一個地獄,又怎麼敢不讓步。
只是,再如何打算,他想要的結果,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南澈的臉色憋的通紅,他活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沒有……
他越想遮住,但布料都裂光了,哪裡遮掩得住?
看到他這樣,眾人忽然想起他剛剛說的話,要把面具少女扒光供人觀賞。
如今,實施這句話的人,卻是反了過來。
這女子還真的記仇啊。
邪尊見她沒有動手殺他,還有一些意外,她並非什麼良善之人,換一句話,這個南澈和她雖然是同一個父親,可,以這個女人的個性,完全是不受影響的。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她雖然有一身神秘強大的武功,身份再如何高貴,也不過是一個王妃,且還是一個不受丈夫寵幸的王妃,是人都要為以後考慮,若是她真的殺了南澈,回頭南袁紹定是要不死不休的查起來,那時才是大麻煩呢。
“賤人,你給我摘下面具,我要殺了殺了你全家。!”
南澈的恨意滔天入骨。
他像是想起什麼,陽光帥氣的俊臉陰狠冷笑,抬手從身上摸出許多瓶子,五顏六色,他的模樣猶如饑渴的乞丐,囫圇吞棗的將所有藥丸吞了進去。
若說剛剛他吃了什麼,旁人無法感受,那麼此刻,他身上湧動的氣息,連著觀眾席的眾人都感覺驚駭。
那源源不斷噴發而出的力量,不正是習武之人的內力。
然而,南澈此刻卻是強大到讓眾人皆是皺起眉頭。
隱隱有一些替南書兒擔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藥性的緣故,南澈在強大力量的同時,他的肌肉開始膨脹,竟是連骨頭都不正常的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