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沒有遇到討厭的人了!”她輕聲道,倒像是自言自語,亦或者是感嘆一種心情。
當然,這種心情並不是很好。然而,由這個女人說出口,也就沒有好也不好的說法,只是讓人覺得霧裡看花,還是一種有毒的致命花。
南書兒的聲音很輕很低,近乎成了唇語,而面對面的南澈卻聽得清清楚楚:“不殺你,我怕晚上失眠,所以,只能借命一用了。”
什麼?
“真是要命,很好,你成功激怒我了!”南澈抓著匕首,再次朝南書兒襲來,這次是臉。
一個男人卑鄙起來,絲毫不遜色女人。
“bui”輕輕一聲,加上腳步的摩擦,臺下的人根本聽不到這個聲音。
甚至以為角度問題,他們只是看見南澈突然不動,僵硬住了手臂,而她還伸著掌心。
“怎麼回事?”臺下有人察覺不對。
南澈感覺腹部突然被什麼穿過,那種感覺想心髒突然被紮了一刀,痛,麻痛,疾痛……
他低下頭,那裡一把黑漆漆的管子,而他的腹部正源源不斷的掉落鮮血。
那是什麼東西?
竟然直接紮進丹田處?
他竟然完全沒有抵抗緩解之力。
“你用暗器?”南澈氣息奄奄的抬頭,眼底有死亡的光芒浮動,看起來尤為灰暗
“沒有規定不能,不是嗎?”那麼好聽的聲音傳進南澈耳裡,彷彿死神召喚的語調,帶著毛骨悚然的味道。
“你肯定很驚訝吧!”她輕飄飄道,腳步輕點,行雲流水飛出。
噗嗤!
掌風劃過,南澈的身子倒飛出去。
唰!
南澈飛起的匕首,再次落入南書兒手裡,她輕巧的握住,慢條斯理的欣賞,帶著一股勝利者的姿態。
誰都沒有想到,勝負區分如此之快。
臺下的人見南澈飛出去,以為是受了南書兒一掌,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此刻見南書兒握著匕首,她身上突然轉變的氣息,讓人心頭一震。
這是殺氣,那怕不是很明顯,可卻並非無跡可尋。
“住手,暫定比賽!”
“停下,不要再妄動”
兩道身影,從觀眾席竄進來,那是右小角的位置。
南書兒知道那是地獄的人,在暗中觀察,此時坐不住了。
兩個人沖上臺,直奔南澈,然而,在看到地上一攤血後,他們又齊齊僵硬住了動作。
怎麼會有血?
他們不懂,可看著癱著蜷縮痛苦的南澈,突然有一些沒底了。
既然知道南澈是南袁紹的兒子,沒有人敢殺他,連他們地獄都要照顧三分。
這個少女怎麼敢,她怎麼敢?
面對兩個中年男人瞪大質問的淩厲眼神,佇立修羅臺的南書兒面色平靜,漂亮的瞳孔裡毫無感情可言,身上的氣息帶著一股強烈的感覺,入骨的慵懶隨性,仿若殺了一條貓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