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紈絝,原來紈絝也並非全然廢物。
南書兒立在一側,望著裂開的地面,目光一閃,果然看到南澈面色發白,手心發抖。
剛剛,他到底是有多想殺她,竟然用盡內力?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南澈甩開頭發,惡狠狠的勾唇:“害怕了嗎?”
“一個內力將盡的人,你拿什麼自信說出這麼狂妄愚蠢的話?”南書兒斂唇,卻是知道,顯然……
“哈哈,本少爺是南澈,你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賤婢。”南澈怒吼,手中多了一瓶藥罐,也不知道什麼用處,他嘩啦啦往嘴裡倒。
一咕嚕吞下,他用力嚥了咽,冷笑一聲。
南書兒並沒有出聲,只是靜觀其變的盯著他。
“呵呵,這還真是無恥,竟然在比賽中用這種藥物,不是勝之不武還是什麼。”
“那種藥物習武之人服用過度,身體本能的會産生依賴性,他就不怕費了一身筋骨,再也無法提升武功嗎?”
“投胎真是個技術活啊,雖然是一個私生子,也要看是什麼人的私生子。”
南書兒蹙起眉頭,顯然面對這個麻煩,她並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南澈瘋狂而興奮,“我有用之不盡的內力,若是你不能一招殺了我,絕對不可能贏我,到時你就等著我拔扒了你的衣服,把你吊打給大家觀賞!”
一股狠戾,頓時從南書兒身上沖出,那是剋制不住的耐性。
她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匕首在她手中流轉,纖纖玉指飛出。
“這女孩到底是誰,我竟感受不到她身上的內力波動。”
臺下觀眾席眾人驚懼,不可思議。
邪尊定定的看著臺上青絲翻飛的女人,想到自己竟也沒有摸清她的底細,心情不由有一些意興闌珊。
一個沒有內力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站在擂臺上,更不可能應對如此兇狠的南澈。
顯然,這個女孩不一般,神秘的身份竟是讓他們猜無可猜。
隱在暗處的玄冥身坐著輪椅,他靜如明月的目光,靜靜凝視著臺上的少女,寬厚的肩膀搭著一件薄薄的長氅,裡面長長蓋過膝蓋的是勝雪白衣的長袍。
那怕是置身陰暗之處,他的氣息依舊不染一塵,如詩,如畫,如仙。
今夜程蝶衣並沒有來,跟隨在主子身後的是青衣侍衛程安瀾。
程安瀾一張木頭臉,一瞬不瞬的盯著臺上的女孩,顯然,他認出來了。
竟然是他認出來了,主人……
然而,玄冥的臉色很淡,仿若忘了普陀寺一別,他曾矚目而行的絕色女子。
程安瀾擰眉,他又有一些不確定了,是她嗎?
若真是那個女子,還真的巧了。
只是真的很意外,她竟然有如此身手。只是不知這背後的身份又是如何,竟然明知南澈的身份,還敢上臺去。
“她這是什麼武功,聞所未聞!”
臺下的觀眾,忽然的瞪大眼睛,甚至驚懼的出聲。
程安瀾略走神的心緒剛落,這一聲驚叫,讓他下意識抬起目光,朝臺上的少女看去,下一刻,猛然一震,彌漫出聲:“她這不是武功啊!”
玄冥顯然聽到了,他落在膝蓋的手指,有一瞬的顫抖,最後歸於平靜,然而,落葉亦有痕。
場內,南書兒的匕首自她手中飛出,層層穿過空氣,捲起一層戾風,猶如狂風過境紮向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