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兒淡淡的側過身子,面具下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氣息和邪尊相近,然而,邪尊和眼前的男人還是不同,邪尊的邪肆是放蕩不羈,而眼前這個男人,分明是不懷好意!
南書兒沒有出聲,她的視線,在他的摺扇上停留片刻。
看似簡單不過的摺扇,卻又分明和普摺扇不同。
這個男人一身氣息,從他出現,整個修羅場的人都能感受得出,一身武功絕對不低。至於對他這個人,南書兒卻是毫無興趣,對他的話,也懶得回應。
青袍男子抿唇笑了笑:“既然上來了,我也不瞞著,在下乃是江湖人士,聽說你剛剛殺了南澈?”
觀眾席上,瞬間又被議論聲滾開。
“這地獄怎麼回事,不是拍賣會搶奪昆侖鏡嗎?”
“這人意圖很明顯,他要替南澈報仇。”
“他有什麼自信……”
“是又如何?”南書兒倒是沒有什麼情緒。
“呵呵,很不巧,南澈其父與在下有過授命之交,在下……不能袖手旁觀。”他大開摺扇,風姿綽約。
臺下卻有人看不過去,突然大喊道:“這不是江玉朗,怎麼還和丞相大人有授命之交?”
燈火明亮的是擂臺,而觀眾席陷在昏暗中,這樣一句話炸出,根本不知道是誰開的口。
卻是引出更猛烈的聲音。
“江玉朗?他不是坐上了武林盟主,怎麼會和朝廷人物有牽連?”
“呵呵,江玉朗在外的名聲可不怎麼好,這授命之恩,袖手旁觀怕是另一番說辭吧,畢竟替南澈報了仇,回頭再去丞相大人那裡邀功,也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不知是否能過這面具少女手裡的刀?不然,怕是功邀不到,別丟了命。”
眾多聲音,無一不嘲諷,可見這位武林盟主江玉郎的名聲真不咋地。
果然,江玉朗身上的氣息變了變,一雙隱在面具下的眼睛,更是散發出毒辣的陰狠。
然而,不說名聲如何,這位江玉郎是少見的武學天才。
江湖的武林盟主之位排除群雄,逐鹿登位,這並非是走過場的打戲,而是那麼多門派的圍攻。
可江玉郎做到了,他能上臺來,是有絕對的自信。
然而,他今日本就是奔著昆侖鏡而來,傳聞這昆侖鏡內有玄機,若能滲透,將能得絕世武功。
然而,正是南澈的死,讓他有即刻登臺的沖動,這可是撿了大便宜,殺了眼前這個少女,能得明萊丞相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南書兒也聽明白了,不過,不管任何原因,一個人登臺了,就是敵人。
思緒飛轉種,江玉郎已經毫不客氣攻擊而來,他長腿旋地,
在疾風之刃中,摺扇豁然一開,看似輕盈,硬是掀起一股風浪。
然而,更驚奇的事情,刀刃從摺扇飛出。
比起剛剛南書兒的匕首,他這一手技巧,讓人再次心神一震。
“江湖傳說,江玉郎出手,絕不留活口。”不知是誰應景的附和出聲。
邪尊的眉頭的跟著擰了起來,他倒是不擔心南書兒會輸,以那個女人的精明,就算輸了,也會想盡辦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