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得好好的記住了。
“將軍?”
侍衛忽然的出聲。
“進城吧。”殷慕白毫不猶豫。
“是!”
整整齊齊,地動山搖,回到熟悉的故土,是該感受那一刻的喜悅了。
“主子!”山坡下的一幕,山丘往下看,清清楚楚。
主僕二人看的真切,特別是那一塊玉牌從南無月的手裡,扔向殷慕白的時候。南書兒眸光微暗,瞬間閉上了眼睛。
“那是小小姐的護身符!”柳兒皺眉道。
如果不是這塊令牌,或許,南無月早在相府中無法生存,這便是剛剛殷慕白當她是孩子的原因,他給了這塊令牌,足以見得是最大的庇護。
“她做了什麼呢?”南書兒呢喃,細細的瞧著,不明所以。
比起下去路,南無月上來的卻是絲毫不慢,可見得她的歸心似箭。
“姐!”她驚呼一聲,一口哨聲從她嘴裡傳出,汗血寶馬悠揚停下,她抱著盒子,整個人胯下馬車,如同脫韁的馬,朝她奔了過來。
南書兒眯起了細長的眼睛,任由她抱了一個熊抱,才聽到她摁著胸口,悶悶的出聲:“把我也送給你吧。”
南書兒輕笑,“本王妃可是有家室的女人。”
柳兒噗嗤一笑,察覺不對,趕緊去摸馬。
南無月從她懷裡退出來,吐了吐舌頭,緩慢的抬起手中的盒子。
南書兒的笑容淡了淡,餘下少許的溫和,她伸手朝盒子伸了過去,卻又有一瞬沒有勇氣開啟。
南無月像是看穿似的眨了眨眼,突然伸出細小的手,去扳開盒子的鑰匙扣,啪嗒一聲脆響,盒子緩緩開啟。
南書兒盯著她看了半響,見她緩慢的轉過盒子,將裡面的東西躺在她眼底,輕輕的出聲:“姐,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可歡喜?”
空氣安靜了。
南書兒怔怔的看著她,心髒的位置,似乎裂開又重合,期間,裡面多了一個人,讓她的心髒溫暖如陽。
“無月……”南書兒怔怔半響,最後只能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裡,輕飄飄的問:“你可知道,你失去的是什麼?”
“與姐姐比起來,我失去的並不是什麼。”
南書兒閉了閉眼,又問她:“那你知道,姐姐要這女媧石有何用處?”
南無月搖頭:“不知道,可我知道姐姐很需要,迫切的需要,所以,我才將這個令牌換成了承諾。”
也就是,她一直清楚的知道,那個令牌的作用是什麼,可就算如此,她依舊義不容辭的做了。
南書兒懂了,明瞭,這天底下有很多人,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也並非所有人是好人。
一如南無月,君子也,一如她,小人不過如此吧
。
南書兒輕笑,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