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澤言不會空口說白話。
林澤言見他真的不知,心底又是感嘆,這南書兒隱藏的可真深。
殷慕白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暗嗤:“恐怕連辰王爺也不清不楚吧,那個女人出手,那樣不是一鳴驚人。”
說這種話後,他自己的心情都不能做到波瀾不驚。
似乎確實如此,先不說他沒回來時,她幹過什麼,就論他回來後,她做的事,單單提出一件,都令皇城滿城風雨,朝臣變色。
“她和辰王爺當真不和?”林澤言卻是濃眉興致的問。
殷慕白瞥了他一眼:“那種女人你也敢想?”
林澤言卻是一本正經的抹下巴:“我未娶,她若是敢隨我走,有何不敢?”
雁城,自成一國,這話可不是誇張!
殷慕白一時無話,大概也只是一會兒,他便哼笑:“你吃得消,盡管拿去,慕容辰還真的不稀罕。”頓,他陰涼薄唇一勾:“把你剛才的話說完。”
林澤言心覺這剛剛還是同一個人,怎麼這氣息變了……“她能把端木少主端木熙塞在海參湯中,且穩穩讓對方動彈不得,你說這是什麼身手?”
端木熙的身手並非冠絕天下,可絕對不差尋常習武之人。
且……動彈不得?
殷慕白盯著他,久久不語!
林澤言知道他在思索什麼,笑著說:“當時幾個人在場,她硬是摁著端木熙的腦袋,泡在海參湯裡足足有好久,可能是想留他一命,才松的手!”
殷慕白揚唇譏諷:“她這是有多大的底氣,既然敢對端木熙出手?”
林澤言搖頭,卻又點頭:“她當時的火氣,可能真敢把人整死。”
試想,一個閨閣女子,那裡來的這麼攝人心魄的殺氣?
可林澤言混跡血腥多年,絕對不會看錯!
“端木熙是如何得罪了她?”殷慕白看著他,“這個女人吃不得虧,一張嘴,死也能說成活。”
林澤言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才道:“她說,是端木熙朝她耳朵吹氣?”
“就這樣?”殷慕白眼角抽了抽,神色雖然變化不大,可卻也足夠明顯的驚愕!
“嗯,她說的,我們都沒有看見,發覺時,端木熙那顆黑溜溜的腦袋,全部都泡在湯裡,待我們相勸時,她卻硬是不松,掐著時間才松開的。”
殷慕白默了半響,也知道想起了什麼,笑了:“這端木熙真是夠倒黴,既然去招惹她!”
“能得你這一句話,真是惹不得了。”林澤言笑意深深。
殷慕白臉色一凝,沒有再出聲。
南書兒再一次上府時,前腳剛到,後腳殷慕白就到了!
丞相夫人懷疑兩個人約好前來的,可見南書兒和柳兒的神情不像,也沒有多想,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不為什麼,她看著那些名貴擺件,既然放在一個傻子住的屋裡糟蹋,她就一陣心髒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