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的面容始終掛著淡笑,那怕是這麼融洽的氛圍,都沒有讓他亂一絲氣魄。
太後看向南書兒:“老四家的,近日怎麼不見你進宮來?哀家想派人去請你,又怕唐突了,你心理不適應。”
太後祥和,是整個皇宮出了名的慈善,此時她眉眼柔和,讓人絲毫無法抵抗。
南書兒歉意一笑:“宮裡不比其它,孫媳婦進來要傳召,亦或者有事求見,自然進來的少,皇祖母若是想念我,可以讓人去府裡喊我。”
太後眉眼滿意一笑,“你性子這麼好,老四可欺負你了?”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一亮,齊齊豎起耳朵。
要說這皇城夫妻不和的典範,每每有人說起,第一個想起的便是辰王爺和辰王妃。
大婚當日,兩人不入洞房,南轅北撤的兩相及,這簡直是史無前例!
慕容辰睥睨的眸光,落在南書兒身上,唇角有一絲玩味。
“……”南書兒唇角翹起一抹笑意,卻並沒有出聲。
慕容辰上前一步,身子和南書兒捱得近,似乎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語氣:“皇祖母,以前是孫兒不懂事,如今孫兒知錯了,書兒也原諒了孫兒,以後孫兒定然好好對待她,不讓她受委屈。”
劇情大反轉,眾人驚的掉下了下巴,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們都要捂著嘴巴驚撥出聲。
這話……沒毛病,南書兒含笑正欲出聲跟他唱雙簧時,察覺到身上一道壓迫的視線,幾乎不用猜測也知道是誰。
既然雙方心思明瞭,她當然清楚對方想窺探什麼,於是幹脆不出聲。
慕容天一向平淡如水的眸子,此時染著饒有趣味的弧光,還有激烈的興致勃勃。
他並沒有覺得手中的資料,對於這個女人的任何行事,有任何偏駁的質詞。
相反,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尊重對手的人。
那怕對方是一個女人,他也不敢有絲毫的看輕,畢竟對她的尊重,是對自己撿了一命的尊重。
可,此刻,他還是覺得有趣極了。
老四和她的婚禮,可謂是他手頭掌著她的資料,資料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還未入洞房,便成了下堂婦。
可他現在看到的,分明是老四這個冰雕似的人,在小心翼翼的討好她的心情。
這不過短短將近兩年的時間,如此變化,怎麼不讓人刮目相看?
太後高興的合不攏嘴,還感嘆似的說:“哀家老了,最想看到的就是這一大家子和和順順,國泰民安。”
南書兒聽的出她在間接的暗示慕容辰什麼,亦或者在告訴在場的人,慕容天這次回來已經預示著什麼。
所有人靜默無言,皆是乖順的應是!
其他人臉上的神情各異,慕容辰冰雕似的臉上更是毫無波動,可南書兒卻是明顯感覺他心中的躁動在複蘇。
至始至終,南書兒的神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像是毫不知道慕容天回來代表什麼,是她的風光即謝,還是滿城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