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端了茶杯遞了過去,才不緊不慢的說:“姑娘要是留下來,看到的後續事情,定然會更加精彩。”
方好終是被逗笑了,接過茶杯,雖然不知道她嘴裡的王爺,跟隔壁的絕色佳人有什麼關系,可到底是不忍佛了玄冥這位暗衛的面子。
“好的,我可以試試留下。”方好答的含蓄,畢竟是來做客,要經得玄冥的同意。
程蝶衣冷傲的眉目一展,卻是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次大婚,也是有可憐之人。”
方好原本想不參合進去,可聽到這裡,還是忍不住出聲問:“大婚不是喜事,怎麼會有可憐之人?”
程蝶衣呵的冷笑,沒有半分可憐的開口:“新人大婚,舊人……舊人只有哭的份,你說是不是可憐之人?”
方好蹙了蹙娟秀的柳眉:“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王爺的風流趣事?”
她的語氣不說義憤填膺,可難掩對男人薄情的厭惡。
程蝶衣倒是不在乎她的語氣,她要的不過是讓南書兒難受,最好能露出醜陋的形態,讓平時總是氣定神閑的絕色姿容,頃刻崩裂,讓世人看看,這才是這個女人由心而發的一面,而非這皇城裡人人稱贊的傾國傾城,絕色無雙。
“這……”程蝶衣半為難的搖頭:“背後說別人不是,這確實不好,只是這女人也是夠可憐,我還是忍不住。”
慕容雪聽到這裡,實在聽不下去了,她霍然起來,冷笑:“既然知道背後說人不對,就應該閉嘴不言。若是覺得可憐,更不應該當眾議論,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惡心的可不是我們這些旁的人?”
慕容雪本就是聰慧有名的才女,一番話說的流利暢通,威嚴無比!
程蝶衣雖然不知道慕容雪和南書兒怎麼交好上了,可這分明是知道內情,她當即毫無畏懼的站起來,恭拳一禮:“公主殿下此言差矣,我可不止覺得這個女人可憐。”
“我還覺得她可恨,由此想說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可恨之人未必有可憐之處,這位王爺的舊人,在我看來正是後者,只是到底心生不忍,畢竟自古男人薄情寡義。”
因為國師大人的身份,
她用我自稱,並沒有罪名。
慕容雪聽到一陣冷意:“那本宮倒要問問,這位姑娘你和本宮的嫂嫂有什麼舊仇,不過是男人多添一個女人,就讓你扯成本宮的嫂嫂是大惡之人,可恨之人!”
慕容雪並非和南書兒有什麼天大的交情,可哪次的事情後,她自覺欠了她一個人情,現在遇到了這種事,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不然多令人心寒。
方好並不知道程蝶衣嘴裡王爺的舊人是誰,聽了慕容雪的話,卻是能明白,這位王爺的舊人,可能就是名正言順的原配,可怎麼會有大婚一說?
雖然深居簡出,可卻也知道皇室律法,原配正室只能有一個,也就是大婚只能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