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跟我說，你以前是個殺手，帶著一個叫冬日戰士的殺人機器，利用你出差的時候，去殺人，現在那個冬日戰士失蹤了，你原來的同事準備把你做成殺人機器。這麼荒謬的事情我真的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我等會跟他說，讓他放你回來，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我昨天等你了一晚上。我以為布倫特會帶你來到我的夢裡。”

“抱歉我睡不著，我心裡的事兒很多，我也不是那種能看的開的那種人，我擔心我來了之後，老李不讓我離開，我和你就分開了。”

“別哭了，他三言兩語就能打垮你，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和他通話，別忘了，我和你一起發過誓，無論是戰爭，疾病，貧窮，苦難我們都不離不棄。”

般若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眼前也回憶起黃昏下的教堂，昏暗的環境裡，湯姆嚴肅的問出這些問題，一時間，突然覺得那個簡陋的婚禮開始神聖了起來。

“這事你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我聽餅餅說你的腿受傷了，好好養傷吧，我晚上讓布倫特帶我去找你，只要能確認你現在安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我等你們。”

手裡拿著一張實習員工用的工作卡，般若牽著布倫特的手去員工餐廳吃午飯。

“姐，真的要去嗎？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我們非常餓，我身上沒錢，你也沒錢，我們沒錢怎麼去外邊吃飯，咱們吃完飯和老李談話，盡量早點離開。”

“嗯，加油。”

般若也不想去員工餐廳吃飯，她更多的是覺得太難為情，她不屬於這裡，但是卻是要佔這裡的便宜，遇到和老李有關的所有事物，她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尺度去判斷處理，以前是，現在也是。

般若蹲下來對布倫特說“人這一輩子，總有幾次情非得已和不得不做。我很餓，我在這裡除了認識老李和李晗，其他人我都不認識。我們又沒辦法離開這裡，所以，”般若把員工卡舉起來，“我們沒得選擇。”

所以，有什麼好矯情的。般若刷卡進入。

“想吃什麼？”

這裡和自助餐廳差不多，中西餐都有，被分成兩個用餐區，一邊是人數很多，座椅簡單的四人餐桌。對面是裝修豪華，帶著沙發的四人桌。

“肉肉，最好是雞腿，我今天就吃了一個麵包，本來是等粥涼呢，但是那碗粥涼的太慢了。”

“還真有雞腿。”般若用託盤端著，給他夾了一個雞腿。

“兩個，姐，我要兩個。”

“少吃點，我看著這種雞腿太......一個好嗎？”

“好。”

般若胡亂的添了一些其他的菜，取了兩小碗米飯，看到了一個空位，帶著布倫特坐過去。

這邊剛拿到筷子，還正在糾正布倫特握筷子的姿勢，另一邊就有人嘲笑“實習生也太過分了吧，實習期也就算了，還帶著孩子一起來，弄的跟沒吃過飯一樣。”

布倫特就知道她在說自己和姐姐。

般若火氣就起來了，老李我忍了，你是那根蔥。放下筷子問說話的女人，“大嬸，我吃的是你們家的米還是你們家的菜啊？”

“哎呀，居然還敢還嘴，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年頭佔人便宜佔的這麼理直氣壯啊。”

附近的人一副看戲的模樣。吃過飯的也不走，紛紛交頭接耳。

正經說起來，般若還真是不佔理。

也就沒說話，布倫特隔著桌子拉她的手。

“看見了沒？上面寫著，本餐廳只接待本公司內部員工，這個小朋友是內部員工嗎？”

般若一輩子沒跟人鬥過嘴，於是，落敗已經成定局。

把員工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給李晗打電話。“我在你們的餐廳，你過來吧，帶我和餅餅去吃飯。”

李晗來的很快，無視其他人跟他打招呼，先問般若，“大姐不合你的胃口嗎？咦，你怎麼打了麻婆豆腐，你吃這個對傷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