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琳,求求你幫幫忙!”姬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懷希望的看著雪琳道。
“哥......”古毅呆呆的看著姬焱,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行清淚順著古毅的臉龐流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什麼都別說了,你能為了我義無反顧的進入藥田採集聖藥,現在為了你,就算是跪下又有何妨!”姬焱轉頭對著古毅微微一笑,打斷了古毅的話語。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古毅內心的世界了,古毅對父母的思念就是他都比不上,兩人從小一直成長到現在,他時常可以看到古毅一人對著天空發呆。
自從古毅知道了自己的父母被人所殺,而且敵人強大到讓人膽寒的時候,古毅就拼了命的修煉體魄,期望有朝一日能夠親手為父母報仇。
現在聽到這樣的噩耗,姬焱真的害怕古毅堅持不下去,做出什麼傻事。
“姬焱哥哥,你這是幹什麼啊,快起來!”雪琳見姬焱跪向自己,花容失色,慌忙將姬焱扶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姬焱為何如此,各大聖地內雪藏著長生藥,古毅受了這樣的詛咒,用長生藥可以破解,雪琳貴為太陰聖地的聖女,或許有辦法可以遊說太陰聖主幫忙也說不定。
將姬焱扶起身後,面露難色,道:“不是我不幫忙,而是聖地內的那株長生藥在幾百年前就被聖地內一位壽元將至的老祖服食了,要想那株長生藥再次成熟需要的時間無法估量,古毅根本不可能活那麼久啊......”
說到最後,雪琳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了,一株長生藥從生長到成熟的時間極其漫長,動輒就是上萬年,就算是稱帝的話壽元也不過如此,尋常修士怎麼等得起?
難道天真的要絕我不成?古毅一言不發,抬起頭木訥的望著天空。
天依舊那麼藍,碧波萬裡,極其漂亮,可看在古毅眼中一切都是灰色的,沒有任何色彩。
“我族那株長生藥被我父皇走的時候一併帶走了,不然我肯定會幫你破解這厄難。不過你也不必太失望,或許以後我會找到去昆侖山的辦法也說不定,我以後可是要去那裡討個說法的,那是我可以帶你一同前去。”大皇子對著古毅道。
“你為什麼告訴我那麼多,為什麼要幫我?”古毅此刻反而平靜了下來,對大皇子道。
畢竟他們素未謀面,剛剛認識就告訴了他們那麼多,怎能不讓人起疑心呢。
“很簡單,如果我說我只是不想在未來失去一名強大的戰友,你信嗎?”大皇子淡淡的笑道。
“強大?或許我以後連踏入修行門檻的資格都沒有,你不覺得強大這一詞用在我身上很可笑嗎?”古毅自嘲的笑了笑,面容滿是苦澀和不甘。
“永遠不要懷疑自己的能力,有些事情上天早已註定!”大皇子對古毅道,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古毅聽完後默不作聲,陷入了沉思之中。
“哼!都有已經醒了還有必要裝睡下去嗎?”大皇子一聲冷哼,偏過頭冷冷的看著自己後方的位置。
此時山頂上的人群早已經散盡,各大聖地的聖子已經被他們的人抬走了,哪個叫做林凡的散修也被眾散修就走。
只有相柳和真犼依舊躺在那裡,妖族部眾攝於三位生皇子的威懾不敢上前營救。
說起來妖族內各大族群的人真的是吧聖猿一脈逼絕了,剛才戰鬥是大皇子的目光真的讓人心中生寒,使得最後妖族眾人散盡也沒有人敢上前營救。
“看來真的是瞞不過大皇子你的火眼金睛!”真犼瘸著右前腿,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尷尬的說道。
此時的真犼渾身毛發暗淡,哪還有先前神聖高貴的樣子,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不再流血。
“你還不走?是不是真的要我殺了你?”大皇子開口,話語冰冷到極點。
真犼聽完後一聲不吭,瘸著腳緩緩向著山頂邊緣處走去。
它根本不懷疑大皇子的話,先不說妖族之間本來就互相廝殺,弱肉強食!
更別說現在的聖猿一脈早已不屬於妖族,被眾妖族逼迫的走投無路,若是大皇子現在想要殺它,根本不需要顧忌什麼,先前在對決中沒有將它擊殺已是萬幸。
真犼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數十米遠,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對著大皇子道:“多謝大皇子的不殺之恩,現在大陣的外圍已經有龍族的使者趕到了,先前我父親讓我見到你就不顧任何損失的將你擊殺,這也是龍族下達的命令,恕我多言,當初鬥戰聖皇煉制極道帝兵時得到的五彩仙金就是從龍族內搶來的,是不是這裡得罪了他們......在聖皇消失後才這樣對你們這一族。希望您能好自為之。”
真犼說完就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著山頂邊緣處走去。
“龍族!?”龍族在這個世界的領地與這裡不是相隔了幾個地域嗎?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到達這裡?真的是為那五彩仙金才這樣對待我族嗎?這不可能要知道我父親稱皇時對龍族可是不薄,不可能因為這個。還有佛教的也和這裡相隔數域,現在也一同來到這裡,這些都只是巧合嗎?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我父親的道場就是在這裡呢?”大皇子思忖,一瞬間數個謎團湧現了出來。
他有一種不高的預感,總覺得背後有一隻大手在緩緩推動著這一切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