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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凌曦出手

這空當,那說書先生倒不樂意了,出了亭子,用摺扇拍了韋小寶腦袋道,“你這臭小子,毛還沒長齊,就跑到這兒來搶我的生意,我看你這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又怎麼樣?”韋小寶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說,“就準你在這裡說書賺銀子,就不許我韋小寶也弄幾兩銀子花花麼!”當即也抻直了脖子,大有要據理力爭的架勢。

也就這時候,遠處傳來粗狂的嗓音。喊道,“喂,你這是什麼破梨!這麼酸!老子半個銀子都不給你!!”說話的是個禿子,但長的那叫一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他白吃了小販梨,反而反咬一口,罵了一句,踢了一腳,把小販的梨筐子踢翻在地,梨子滾落一地。

這禿子人高馬大,比尋常的個頭要高出三四個頭去,而且又是生的強壯。受了欺負的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這禿頭也算是這裡的一霸了,屬於地痞流氓中的霸王。

韋小寶瞧了,老大的不服氣,切了一聲說,“我看他是不想活了。這要是換了是我……”

“換了是你又怎麼樣?你還敢揍人家一頓?我看啊,你這小體格還不夠那大塊頭一拳打的呢!”說書先生挑釁的開口說。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賭,我敢狠狠的敲這禿子的頭。”韋小寶這小子的眼睛不大,但眸子裡流轉的都是狡猾的神色。這還真不愧是金庸大爺武俠世界裡最狡猾的男主角。凌曦不禁也是挺有興趣,看韋小寶怎樣敲禿子的頭。

說書先生一臉驚訝,驚訝之後就是滿臉嘲笑。掉頭對那些聽客說,“喂喂,你們快過來,小寶這小子說,他敢敲那禿子的頭啊。你們信不信啊?”

眾人都是議論紛紛,當然都是不信。這韋小寶還是個小屁孩嘛,連那些個高挺的漢子都奈何不了那禿子,何況韋小寶呢?不過韋小寶倒是自信滿滿,拍了拍木欄說,“喂,空口無憑嘛,你們怎麼也得拿出點彩頭來。如何我不敢敲那禿子的頭呢,我會雙倍奉還,怎麼樣?”

“哎呀,我看你賺的銀子還不夠你看醫生呢!”“準確的說是不夠買棺材的!”“我才不信,來來來,這是二兩銀子!”“我出五兩!”一干人都穩操勝券的樣子,一時之間,韋小寶就集齊了二十多兩銀子。

之後韋小寶對那老頭子使了顏色。那老頭子滿臉皺紋,但看上去倒還是和藹可親。

凌曦瞧著這老頭,心裡暗想著,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老頭應該就是從宮中逃出來的太監陳文亮嘛,韋小寶稱呼他叫光叔。

陳文亮瞧了韋小寶眼色,當即會意,起身快步的走近那禿頭。拍了禿頭肩膀,禿頭一回頭,陳文亮拉起他的手,把幾枚銅板塞進禿頭的手心裡。

那禿頭怔住了,陳文亮卻說,“哎哎哎,錢我可是還給你了啊,鐵頭黃。以後別再找我要銀子了啊!”這陳文亮說完,轉身一溜煙就跑了。接下來就是韋小寶登場了,一溜煙跑過去,在禿頭的腦袋上重重捶了一拳,大聲喊,“鐵頭黃!!”

這禿頭哪兒是鐵頭黃啊,一臉憤怒,厲聲道,“誰是鐵頭黃啊!你小子找死啊!”

韋小寶馬上是一臉的驚訝,道,“我剛才看見有人叫你鐵頭黃,又給你銀子,我以為你是鐵頭黃啊。你不知道,鐵頭黃很喜歡人家從背後敲他的腦袋!啊,原來你不是鐵頭黃啊,哎真是的。你不是鐵頭黃就不要拿人家的銀子嘛!”這韋小寶這叫惡人先告狀,一頓數落,倒叫禿頭沒話說,啞口無言。

凌曦也是有點佩服這計策了。韋小寶毫髮未傷回來,說書先生卻切了一聲道,“算你小子運氣好,這銀子,就當時餵了小狗崽了。行了,行了,打架散了吧。”

韋小寶反抓住說書先生的手腕說,“我可這不是運氣好。喂,你信不信我還敢去瞧那禿子的腦袋,不信的話呢,我們繼續賭,如果我不敢第二次敲那禿子的頭呢,就算我韋小寶言而無信,贏來的銀子,四倍奉還,怎樣?敢不敢賭?”

這說書先生哪裡經得住這麼激,當即爽朗的開口說,“那好,我就不相信,你這小子還有這麼好的運氣,那,這是十兩銀子,你去,再去瞧那禿子的頭!”

韋小寶又是與陳文亮交換顏色。陳文亮故技重施,脫了自己的外套,跑到禿子身後,二話不說的將外套披在禿子身上,又道,“那,剛才忘了把衣服還給你了。我走了。”這陳文亮的手腳也算是很麻利的,說完又是一溜煙的跑掉。

這禿子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正愣神時候。韋小寶又是從身後重重的敲了他的腦袋。咚的一聲響亮,呂陽這麼遠隔著,都覺得痛。韋小寶抓著禿子肩膀道,“鐵頭黃啊!剛才有個禿子跟你長的很像啊,我還敲了人家一拳!”

那禿子轉過身子來,眼眶幾乎都要瞪裂了開來。呲牙咧嘴,厲聲道,“又是你這小子,我說了我不是鐵頭黃!你眼睛是瞎了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咦?你不是鐵頭黃啊,那你幹嘛穿別人衣服啊?真是的,剛才你還沒穿這身衣服的嘛!”韋小寶一臉詫異的說,看來這韋小寶也很有做影帝的潛質。這時候陳文亮也回來,抓著禿子說,“原來你不是鐵頭黃啊,把我的銀子跟我的衣服拿來吧!”這陳文亮手腳又一次體現出利索來,秒秒鐘就從禿子的手裡奪回了銀子跟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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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轉身就走回來,一臉的得意洋洋。那禿子可不是傻子,什麼也沒得著,反而被人打了兩次腦袋。他哪能嚥下這口氣,雖然看上去韋小寶有理吧,但這種人怎麼會講什麼道理。馬上就要那韋小寶出氣了。直衝向韋小寶。

這時候韋小寶已經走近說書先生,也是在凌曦附近。凌曦見這禿子來勢洶洶,拳頭猶如砂鍋一般大小,這一拳砸下去,這韋小寶不死也得變成個痴呆啊。

凌曦冷笑了一聲,那禿子的拳頭猛揮下來,卻落進了凌曦的手心。凌曦承接住了這禿子的拳頭,但絲毫未動。臉上還是遊刃有餘的神色。這禿子想要把手收回去,那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禿子咧嘴,試了幾次也沒有能夠成功,於是瞪起眼睛喝道,“小子,你鬆開我!否則我弄死你!”

這話倒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目光。這種程度的威脅對凌曦來說,簡直是蒼白無力。凌曦對付這個匹夫,簡直比殺一隻螞蟻還要容易。當即笑了說,“喂,禿子,你要是能從我手中把拳頭收回去的話呢,今天我就任你處置!”

“臭小子,少裝腔作勢!看招!”這禿子也是練過幾年功夫的,雖然一隻手凌曦捏住動彈不得,但還有另一隻手可以出招。他左手做虎爪模樣,探向凌曦小腹,這可算是一招很陰毒的招式了。這禿子雖然沒什麼內力,但卻是天生力氣很大,被這虎爪抓住,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凌曦當即運轉內力,小腹內縮。躲過禿頭的虎爪,向後退一步,那禿頭就得跟著退一步,像是被拖拽著走的小狗,狼狽不堪。凌曦心中好笑,有意玩弄這傢伙,當即拎著這禿頭轉圈起來。這禿頭被凌曦這麼一甩,什麼力氣啊,招式啊,完全就使不出來了。身子在半空裡飄蕩著,簡直就像是風箏。

周圍是一片的叫好聲。凌曦見這玩的也是差不多了,當即鬆手,那禿頭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很久才噗通一聲落地,登時就摔了個滿地找牙的倒黴樣子。剛才被凌曦捏在手裡的右手,整個手臂都已經是骨頭粉碎,想要完全癒合,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凌曦對這種人才不會手下留情。將這禿頭扔了出去,拍了拍手掌。周圍都是一片的歡呼聲。那說書先生上前來對凌曦作揖道,“這位少俠年紀輕輕,就有這般的本事,將來一定會成為聞名天下的俠客,來來來,你不是像聽老朽說書麼?老朽不不收你的銀子,你便來亭子裡,坐了上座。”

周圍人也是一片的附和。畢竟像凌曦這般英雄了得的人,是誰都像巴結一下的,萬一以後做了將軍什麼的,至少也可以跟別人吹噓自己的朋友那是大將軍,叫別人也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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