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總看著自家小舅子的車子揚長而去,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小舅子,是個暖面狐貍,惹不起,惹不起。
魏兵怕車裡的空氣太悶,醉酒的唐梨難受,所以開了空調的同時,還開啟了她那邊的車窗。
舒適的溫度讓唐梨很快睡了過去。
到了她家樓下,依然沒有醒來。
路邊的燈光透過車窗打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她呼吸均勻,看樣子是真的睡沉了。
“唐梨?”魏兵小聲叫她。
她咕囔了一聲,並沒有睜開眼睛。
喝了那麼多白的,難怪了,一般的男人喝上個四五兩白酒都要上頭了,而姐夫說這姑娘喝了有六七兩。
魏兵無奈,只好去到另外一側將她抱下車子。
下來之前,魏兵從她包裡翻到了鑰匙。
將她放在床上,這姑娘似乎認識自己的床一般,胳膊一伸,撈來了一個枕頭,又沉沉睡去。
只是她臉上還帶著妝,魏兵聽自己公司小姑娘說過,晚上一定要卸妝,否則對面板不好,不過他一個直男,之前對這個完全沒研究。
無奈之下,他只好看了看唐梨的梳妝臺,還好上面有卸妝濕巾,抽了幾張,替她細細擦去臉上的妝容,露出她本來的面板。
她面板很好,妝前妝後差別不大。
暖黃.色壁燈下,這姑娘睡得十分安穩。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遇到他,她公司的人會照顧她吧,只是想到其他男人照顧她,他心裡就覺得堵得慌。
魏兵坐在她的床邊,為她拂去臉上的頭發。
其實心動不是一見鐘情,只是初次見面時,看起來很舒服,很安靜的一個姑娘,後面的接觸中,這姑娘各方面讓他慢慢心動。
很多年終於有個姑娘讓他上心,不過這姑娘卻似乎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經過打聽,他大概知道了她曾經的過往,同時也明白了她身上為什麼總看起來會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知情.人勸他打消念頭,如果唐梨想要再找男朋友,不會等這麼多年。
她的未婚夫一直活在她心裡,活人爭不過。
可是魏兵覺得自己是中了魔,這樣的唐梨讓他更心疼,他想開啟她心裡的枷鎖,想要呵護她。
於是除了工作中的接觸,有了處心積慮的接觸。
魏兵轉頭看到床頭櫃上的一個相框,他心頭一動,伸手拿了過來。
照片中的男人高大英俊,摟著唐梨的肩膀,兩人笑著看向鏡頭,甜蜜而溫馨。
這個男人,就是永遠活在她心裡的那個男人麼?
魏兵低頭看向唐梨,唐梨,就是他,讓你寧願守著你們的愛,也不願意走出來的男人麼?
唐梨突然抱緊了懷中的枕頭,囈語道:“時諾,時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