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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巾幗英雄(二十三)

養了一個月,內傷外傷皆愈,顏元著重關心起李元吉跟李元霸圍剿劉黑闥的進展,畢竟離他們約定的兩月之期如今只剩下十天了。

因為之前養傷,手下們也不太敢拿這些小事來打擾顏元,顏元此時問起,一大疊的報告就遞到顏元的面前了。

顏元還有些奇怪,等看完那一疊紙後臉卻黑透了,“無人奏於朝廷?”

“有,不過都被皇上壓下了。”侍女回答,顏元將手中一疊東西一摔,“真是長本事了啊,追剿逆賊沒追到,反倒把一方百姓弄得怨聲載道了。”

雖然顏元罵得,可侍女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得的。顏元想了想問道:“皇上何在?”

“這個時辰皇上應該在上書房與幾位宰相商議國事。”侍女想了想回答。

站了起來顏元往外走,武德殿被毀,李淵早已搬到了旁的宮殿,顏元提議他另造宮殿,甚至連圖紙都提供了,宮名早有,大明宮。

大明宮原是李世民為李淵所建的宮殿,到後來李治登基便成了政治中心。大明宮有很多熟悉的記憶,或許從骨子顏元就是一個懷舊的人,她會不由處主是尋常曾經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顏元的提議正合李淵的心意,這是隋朝所建的宮殿,裡面究竟還有多少暗道不得而知,李淵自是更願意再起一處宮殿的。

提議下達,因有石球之亂,朝臣附議,址地選好,工部負責,將於明年起建。

顏元前去尋李淵時,守門的內侍面露詫異,“長卿王。”

“請奏父皇,我有事求見。”顏元開口,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外頭,與宮中內侍的關係並不熟悉,內侍但聽立刻進去稟告,沒一會兒又出來了,“長卿王,皇上傳您進去。”

連忙為顏元開門,顏元微一頷首走了進去,竟見到七個宰相併與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都在。

“參見父皇,各位大人有禮!”顏元是第一次來上書房,她這一客氣,哪怕是各位宰相都客客氣氣地還禮。

“元兒來得正好,這是關於你的摺子,你看看。”李淵將一份摺子給了遞給顏元,顏元一頓,關於她的摺子?還是應聲走了過去接下,這一看顏元就明白了,還真是一份很操心的摺子呢,顏元看了署名乃是禮部尚書。勾起了一抹笑容,顏元攤手問道:“諸位大人有何高見?”

其實這幾位宰相跟顏元都沒打過什麼交道,顏元在外征戰多年,雖有萬夫莫敵的氣概,朝中的政策也多有參與。可顏元是強勢的人,她做事從來不讓人插手,打完了仗她不介意把後方交出來,但在打仗的時候,無人能參與其中,以至於這七相與毅元的接觸都少得可憐。

“自來無女子封王,禮部所上的摺子頗有道理,長卿王不日將嫁越國公,帝女稱公主,公主之夫為駙馬,王爺娶妻為妃。禮部不知日後如何稱越國公,故有此折。臣等之意,去長卿王的封號,改封長卿公主,如此一切問題迎刃而解。”顏元打量看了一眼這位出聲的人,當下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蕭瑀!楊廣皇后蕭氏之弟。

顏元看了一眼李淵,李淵也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會是蕭瑀,顏元這一眼看得李淵頗是心虛。

“敢問蕭大人,羅成得封越國公是為何?本王得以封王又是為何?”顏元往前邁了一步,背剪了單手而問,蕭瑀突然不說話了,顏元道:“羅成得封為越國公是因他為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本王得以封王亦然。蕭大人剛剛說自來無女子封王,可自古以來有哪個女子類本王?”

“如此敢問長卿王,來日越國公與長卿王如何處之?”開口的是劉文靜,此人在兩年前險被裴寂以謀反罪陷害,正好當時顏元聽聞此事,知始末而力保劉文靜,此事知道的獨李淵,就是裴寂也不明白明明已經對劉文靜動了殺心的李淵為何突然改了心意。

隨後裴寂被李淵敲打了一番,裴寂自不敢再動心思,劉文靜這才得以活到現在。

施恩莫忘報,顏元救了劉文靜是因為劉文靜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是以聽到劉文靜的問話顏元並無不喜,坦然而答道:“我嫁了羅成依然是我的長卿王,他娶了我依然還是越國公,為何要將我們各自的榮譽加於彼此的身上?”

“大唐初建,你我都將要開創一片新的天地,為何事事要依制而行?只要能令天下安定,百姓衣食無憂,便不負你我生此一世。古往今來,規矩是人定的,更是強者所定。本王雖為女子,自問多年來上不負父皇重託,下無愧於百姓信任,安邦定國,善待黎民,本王擔得起長卿王的封賞。”顏元從不無理取鬧,正是因為她的講理,此時她這樣坦坦蕩蕩的說來,真是讓人不能反駁啊。實在是顏元那功勞擺在那裡,誰也不能昧著良心否認吧。

“禮部指出日後帝女是否都能封王,那當如何?”劉文靜又提出了問題。

顏元淡定無比地道:“那有什麼難的,比照本王,能像本王一般開疆闢土立下戰功或是能救天下百姓於危難的自當論功封王。新朝初建,規矩都是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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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閃過狡黠,但她這麼說還真是讓人心服啊!李淵最近被這事吵得頭皮都發麻了,剛剛還在吵著,沒想到被顏元這麼三言兩語就定了,真是好開心啊!

“是極是極,再有帝女欲封王就比照我兒。”李淵非常同意顏元的說法,諸人並無異議,著實這古往今來就出了顏元這麼一個異數,往後李家應該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吧。

“我兒剛剛說有要事?”李淵可沒忘剛剛內侍進來稟告顏元是有事才來的上書房。剛剛顏元幫他解決了頭疼了半月的事,李淵便問起了顏元的來意,顏元俯身道:“請父皇召元吉元霸回京。”

剛剛還挺高興的李淵聽完顏元的話看了顏元一眼,莫不是李元吉做的事顏元都知道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元吉借剿匪之名,大行掠擾百姓,更毀了唐縣百姓一年的糧食,無論他是否拿下劉黑闥,請奪其封號,依軍令仗責一百軍棍,打完再讓他回京。”顏元一字一句那就是告訴李淵,李元吉做的事她一清二楚。

可是李淵壓下彈劾李元吉的摺子那就是不想這事鬧出來,更是不想罰李元吉的,此時顏元開口,李淵皺是不滿,“唐縣之事你是從何而知。”

“父皇忘了,孩兒依然是三軍元帥,元吉與元霸出兵追剿劉黑闥正是孩兒提議,他們犯下如此大罪,軍中自然有人稟告孩兒。”顏元說得理所當然。“況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父皇莫不是想元吉所為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