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顏夫人讓七叔將她收入了壺中,只有在晚上七叔才會放她出來一兩個時辰。顏元更發奮的修煉,鬼王啊,她還真沒遇到過,她收穫的幽冥之力一直都不懂究竟有什麼用途,遇上了鬼,也該嘗試下。
等接二連三地碰到鬼了,一個個鬼都朝她垂涎三尺,顏元再次感覺到不對勁了。
純陰之體雖然是陰鬼的大補之物,但並不所有的陰鬼都能察覺純陰之體才對,尤其是她修煉了茅山術之後。
然而陰鬼並不是所有都存著理智的,至少顏元遇到的這些鬼,都是靠著本能,若不是顏元將這些陰鬼打得動彈不得了,他們依然會朝顏元撲來。
“如果單單因為純陰之體,你修煉道法之後,像這些鬼只能憑著本能而來,你除了是純陰之體,還有什麼特別的?”七叔也發覺不對了,再三打量顏元,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七叔知道什麼叫幽冥之力嗎?”顏元只是試探地問問而已。她這個正宗的茅山弟子出身的人都不知道幽冥之力的事,可見這幽冥之力並不是凡人所知道的。
沒想到那七叔一聽幽冥之力大驚,脫口問道:“你如何知道幽冥之力?”
七叔還真知道幽冥之力啊,看來,七叔並不僅僅是尋常的道士而已哦。
“聽到鬼們說起。”顏元找個理由,順便套話,“他們說我身上有幽冥之力,這幽冥之力跟這些鬼的失態有關嗎?”
“不可能,你身上有幽冥之力我如何察覺不到。”七叔直接否定,顏元露出了一個笑容,越發地肯定七叔不簡單。
裝著不懂的道:“是那些陰鬼所說,我亦不知。這幽冥之力是什麼東西啊?”
七叔,七叔突然就止了說話,顏元打量他的神情,七叔在猶豫,拿不定究竟跟不跟顏元說?
“啊!”一聲厲叫,顏元回頭道:“是我娘。”
立刻奔著顏夫人的去處去,那原本裝著顏夫人的壺不見了,顏元想都沒想地追出去,七叔要阻止都來不及。
竟然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恭春家拿出了顏夫人,顏夫人的存在,只有她和七叔,恭春知道,他們都不可能把這件事傳出去,那麼,此人為何而來?
無論為何,顏元眼下都急忙地追出,親眼看到那人跑入了一處宅子,顏元跟著同樣落下,沒想到看到一層的人戒備地等著她。
裝著顏夫人的酒壺被一個道士拿著手裡,顏元掃了一眼,“把我娘還給我。”
“孽女,見了為父還不跪下。”正堂一個身著華麗的男人一拍案而喝,顏元才不管,“我再說一次,把我娘還我。”
“小姐既有本事,只管過來拿。”道士一手拿著壺,一手背剪等著顏元的模樣,顏元身形一動,將壺奪了回來,一掌落在道士的胸口。道士沒想到顏元竟然如此快,捂著胸口不可置信。
顏元拿過了壺,默唸了咒,將顏夫人放了出來,恐陽光傷了顏夫人,顏元又在顏夫人顯形之時施了一道符。青天白日,顏夫人一具鬼魂光明正大地站著。
“老爺終究還是追到這裡了。”顏夫人看著正堂的男人幽幽一嘆,男人頗是痛心地道:“夫人,為了這一個孽女,落得如此下場,值得嗎?”
顏夫人反問道:“老爺為了皇帝長生不老的痴心妄想,家破人亡,又值得嗎?”
“事已至此,我已無路可退。她必要隨我回京。夫人既死,那就安息吧。”男人面色冷洌地說完,顏夫人冷哼一聲,“我活著護著我兒,死了也斷不會讓你得逞。”
顏夫人說著護著顏元在身後,道士甩了拂塵道:“夫人,您如今既已是鬼,這符,你總會怕的吧。”
揚出一道符來,顏夫人並不見畏懼,道士一驚,顏夫人道:“我心中存善,你的符卻是你這個壞事做盡的惡道所畫,邪不勝正,區區一道符又能奈我何。”
說得大義凜然,道士冷哼一聲,“那我就要見識見識,夫人究竟能不能贏了我。”
道士開始唸咒,直朝著顏夫人那兒甩了一疊的符,顏元將顏夫人往後一拉,“三味真火,焚!”
一個個都無視她啊,那就讓他們嚐嚐無視她的人是什麼下場,不必唸咒就將法術施展出來甩出去,又是打得道士一個措手不及,這火立刻就起,道士趕緊的脫衣服,顏元捉起顏夫人趁亂離開了。
回到恭春家中,顏夫人道:“元兒,這裡不能再呆了。”
“娘,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我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都是怎麼回事?不把事情弄清楚解決了,我們躲得過一時,又如何躲得過一世?”躲是永遠都逃不過的,尤其那男人身邊帶了那麼多的侍衛,可見有些權勢。
顏夫人伸手撫過顏元的臉,“既然忘記了,又何必再提起以前的傷心事呢。你父親是為你的純陰之體而一再逼迫,國師對皇帝說,用純陰之體的血肉煉製成丹,服下便可長生不老。皇帝的時日無多了,只要我們躲過這段日子就沒事了。”
靠!顏元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藥引,想出用活人煉藥的事,這什麼狗屁國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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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我們不能再呆在恭春家了,我們,到霧山去。”顏元果斷地決定,要去的地方讓顏夫人大驚,“霧山?霧山中有鬼王在,我們去?”
“我跟七叔學了法術,而且你那天也看到了,鬼王根本不敢碰我,人不去的地方,他們也同樣不敢去,霧山反倒是個安全的地方。”顏元有她自己的想法,顏夫人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有時候人比鬼還可怕。”
顏元給恭春和七叔留了字條,立刻往霧山去。比起第一次從霧山落荒而逃,顏元帶著顏夫人進了霧山直奔她那天醒來的破廟。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偏行,我正愁沒機會收拾你呢,你們竟然送上門來。”才到破廟,鬼王立刻湧了過來。霧山陰氣太重,常年不見陽光,白天與黑夜無二,此時鬼王張牙舞爪的衝著顏元得意洋洋的模樣,顏元揚手道:“你連碰我一下都不行,又怎麼能動我?”
這真是一件讓人很傷心的事,鬼王恨得咬牙切齒,偏偏卻拿顏元無可奈何。
“其實我覺得我們並非不能共處,你想要吃我不就是想增進法力而已嗎?我有辦法增進你的法力,那你要不要考慮跟我合作呢?”天下之事,唯利不變,鬼王要的顏元能給,那他們就沒有什麼不能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