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不就是一塊麻布嘛, 難道還能是宮裡的不成……”
秦子軒笑了一下, 並沒有把自家三哥的話放在心上, 不就是一塊麻布嘛,全天下的麻布都長得一個樣,眼熟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總不可能是他們扔掉的,皇宮裡面可沒有長得醜成那樣的麻布,別說是他們身邊的人了, 就算是宮裡最低階的小太監,都不會用那麼髒的麻布。
“不對, 我想起來了,那好像是咱們進包廂的時候, 用來擦鞋的!”
始終覺得那麻布眼熟,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的秦子墨, 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拍了下腦袋,忽然想起了什麼,不過他倒是寧願自己什麼都沒想起來。
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家弟弟,秦子墨現在真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算是明白了, 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加小心呢。
“三哥你可別嚇我,宮中的東西,可都是有獨特的印記, 這若是一直帶到了順天府,被人發現了的話……”
接下來的話,秦子軒沒有說出口,而是有些絕望的看著自家三哥,他可不會去想,那麻布上的印記,會不會被人給發現,那李禦史可是出了名的眼尖。
現在想想,那李禦史剛剛那麼劇烈的掙紮,是不是不只是因為覺得那麻布髒,想要人把其拿開,更是因為瞅見了那上面的印記,想要說些什麼。
這麼想著,秦子軒忍不住捂了捂臉,他們算計好了一切,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呢,果然,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告訴我們,不能隨手扔垃圾啊。
“沒事,沒事,五弟,你也別太擔心,那麻布都髒成那樣了,未必會有人發現,而且,就算是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宮裡面的東西流落外面的多了去了!”
雖然這樣說著,但秦子墨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虛,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宮裡面的東西,雖然被賞賜出去的不少,但擦鞋的毛巾,那除了他們這些皇子以外,誰會落在外面啊。
而且,他們今天的行蹤根本就沒有隱藏,若是不知道的話,那也就罷了,可若是想查,那是絕對會查出來的,所以說,這安慰的話真的就只是安慰的話了。
“三哥,你覺得,我們現在要不要追上那羅玉,讓他把李禦史給放了!”
擦了擦腦門上冒出的虛汗,想象到被朝臣們批判的場面,秦子軒深深的呼了口氣,試圖想要補救一下,至於什麼報仇,那還不有的是機會。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羅玉給攔下來,這件事情不鬧大的話,那就不會把他們牽扯出來,不過雖然這樣說著,但秦子軒心裡也清楚,這不過就是個幻想。
李禦史都已經摻和進來了,這件事可能不鬧大嘛,唉,果然,做事就不應該做得太絕,要懂得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見,要不然,就會落到現在這樣進退兩難的下場。
“行了,別想這些沒用的了,咱們還是先回王府吧……”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秦子墨嘆息了一聲,自動忽略了弟弟所說的這個極為不靠譜的主意,他們要是跑到那羅玉的面前,鐵鐵的會被那李禦史看到。
就算是不會,那難道羅玉就會聽他們的話嘛,指不定以為他們是在騙人呢,再者說了,那群人都走遠了,他們得走多快才能追上啊。
“去什麼王府啊,三哥你不是把那胡姬給贖身了嘛,去你買的那處小宅子裡,咱們繼續欣賞歌舞吧!”
白了自家三哥一眼,心情有些鬱悶的秦子軒,也開始放飛自我了,既然明天註定要面對一場風暴,那今天還是盡情開懷的比較好。
這紅坊是不能待了,而其他的地方,他也不過就是幹看著,也不能幹什麼,但不如去自家三哥那個小宅子裡,反正那胡姬不是已經被費才給帶走了嘛。
“行,那就走吧!”
雖然有些詫異於自家弟弟,到底是怎麼發現,那胡姬已經被他收入懷中的,但秦子墨還是很大氣的滿足了弟弟的要求,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也想再去見見那胡姬的舞蹈。
秦子軒兩人就這麼拋下了這件事,跑到小宅子裡吃喝玩樂去了,主動想要被帶去順天府的李禦史,這個時候,卻是有些鬱悶,不只是因為被綁起來,還拿東西堵了嘴。
更是因為他剛剛眼尖的瞅見了那麻布上一點點的金色,雖然這麻布看起來很黑,髒的已經不像樣子了,但那一點金色卻讓李禦史知道,這麻布本來就什麼顏色。
雖然沒有看到上面皇族獨有的印記,但只是一個金色,也能讓他明白些什麼了,這就算那與羅玉起沖突的人不是哪位皇子或者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