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強後,陶陽卻在想要不要去“弘寶齋”一趟。
他倒不是想去救人,而是對那陶罐感興趣,如果那真的有厲鬼的詛咒的話,那他可以吸噬掉其中的詛咒之力,這對他的修行可是大有裨益的。
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去,畢竟自己才只有生力境三層的修為,還是有點兒太低了,萬一敵不過那詛咒之力,豈不是自討晦氣。
而另一方面,王鵬在接到沙總的電話後,面色便緩和了許多。當日他和朱新兵談了關於陶陽的事,他自然是想和朱新兵聯手對付陶陽。但朱新兵卻告訴他陶陽有龐天正撐腰,而且他自身武藝高強,堪比化勁高手,想對付他並不容易。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背景,萬一他是哪個世家或者隱世宗門的弟子,得罪了他,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而王鵬身邊有宋師傅這樣的高手,當然清楚一個武道世家和隱世宗門意味著什麼。
所以他聽從了朱新兵的建議,給陶陽兩個錢講和,他料想陶陽年紀輕輕,又是一個力工,想必用不了多少錢就可以收買,於是便出了五百萬。
當他聽到陶陽收下錢後,心裡的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而沙總自然也沒有說陶陽本來不肯收,是金強代收的事。
王鵬在放下電話後,便又給朱新兵去了個電話,把事情說給了他聽,並謝謝他給的建議。朱新兵聽了,居然也很高興,似乎王鵬是為他辦事一般。
王鵬心下狐疑,卻猜不出朱新兵心中所想,只好寒暄幾句,便掛了電話。
朱新兵在掛了電話後,對身邊人道:“現在可以執行我們的第二套方案了。”
“舵主,我有一事不明。”說話的卻是那天在“德膳齋”一起吃飯的那個三十多歲的青年。
“什麼事?”朱新兵道。
青年道:“你為什麼不讓王鵬去對付陶陽,只要他不斷給陶陽找麻煩,那我們不就會趁機完成天王交給我們的任務了。”
朱新兵道:“你把陶陽想的太簡單了,也把王鵬想的太簡單了。這麼和你說吧,我朱新兵武藝平平,能力也普通的很,為什麼能成為臨雲的地下王者,又為什麼會成臨雲分舵的舵主,你可知是什麼原因?”
青年人道:“舵主你太謙虛了,論武功在臨雲你至少足以位列前五,論能力臨雲更是沒人比的上你,所以你做臨雲的舵主實乃眾望所歸。”
朱新兵卻搖了搖頭,道:“你錯了,我的武功以前連王鵬身邊的那個宋師傅都不如,之所以有今天這麼強不過是盟主他老人家的栽培。至於能力,那王鵬絕對比我強得多,所不同的是他走白道,而我走黑道而已。”
青年這才有些不明白了,便問道:“那舵主你的意思是?”
朱新兵意味深長地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為我從不玩陰謀,我只相信實力。與任何人相鬥,我都是鬥實力,而在實力不如人的情況,千萬不要懷有僥倖心理,以為憑陰謀詭計可以成功。萬一不成功,那下場就是身敗名裂。”
這時,那五十多歲的老者也點了點頭,道:“舵主所言極是,那王鵬乃是梟雄人物,他就算是想對付陶陽,也必然是花錢讓我們來對付。如果當日舵主說支援他對付陶陽,那麼他定然會覺得我們不懷好意,以他的聰明才智,很輕易地就可以看穿我們的想法。”
朱新兵也點了點頭,道:“老宮說的不錯,我們想要拉攏王鵬,必須給他出真正的好主意。如果是餿主意,他就算是當時不明白,也很快就會明白過來。今天他花五百萬已經和陶陽和解了,這就說明陶陽的胃口並不大,只要我們花點錢,在這段時間讓他遠離臨雲,一切就都好辦了。”
青年道:“可是天王的命令是讓我們除掉陶陽呀。”
朱新兵卻冷聲道:“天王要是有本事,就讓他自己去除掉陶陽,我們是盟主的人,不是他姓杜的的手下。這幾次配合他綁架已經夠給他面子了,讓我們去送死,我老朱還沒有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