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剛和曾權卻是面色凝重,雖然金平川佔得上風,但兩人方才都與陶陽交過手,所以清楚陶陽的詭異。
陶陽與他們剛交手時,招式還很生硬,但三十招過後,陶陽的武功便開始越來越揮灑自如了。
他似乎能在與人交手時,不斷的提升實力,這種變態恐怖的格鬥天賦才是最讓他們忌憚的地方。
而丁樂天卻不這麼認為,雖然他上次與陶陽交過手,但他卻不信一個人會在這麼短時間內有如此之大的提升。
很顯然上次陶陽就有了黃級宗師的實力,不過是來武道協會戲弄眾人而已。
一想到這些,他便更是憤恨不已,希望金平川能狠狠的教訓一下陶陽,最好能廢掉他的武功。
而擂臺之上在瞬息之間已過了三十餘招,金平川仍然佔據上風,他雄渾的真氣已將陶陽完全籠罩。
陶陽就像在暴風雨之下的一葉小舟,似乎隨時便可翻覆。
然而,陶陽卻雙目圓睜,沉著應戰,就如那風暴中的小舟,雖搖搖欲墜,但卻就是不翻。
其實若論與人交手經驗,他自然是遠不如金平川,但他卻已多次出生入死,與人生死相搏,所以在這一方面他卻又遠勝金平川。
若是生死相搏,陶陽施展神通,就算是三個金平川也非他敵手,可是比武切磋,若用陰招,那豈不是勝之不武。
所以,雖然“遮天蝕日”多次蠢蠢欲動,想將金平川抹殺,陶陽都未准許。
陶陽方才已從曾權和王剛身上,領悟到了龍象神掌的奧秘,並將其精粹融入到自己的罡掌之中。
但金平川的功力顯然更勝一籌,僅憑方才的領悟,還不足以勝他。
雖然陶陽可以用力道勝他,但此時他與金平川比的卻是武道修為,單憑蠻力而勝,不免有些大煞風景。
所以,他希望能從金平川的招法上領悟到更高的境界。
片刻功夫,兩人已過了五十個回合,仍是不分勝負。
金平川暗自有些心急,陶陽連戰兩場,自己卻五十招無法將他拿下,這樣就算是勝了,面上又有何光彩。
想到這些,他不禁加快了攻勢,將壓箱底的絕技盡數使出。
這正是陶陽想要的,他面色更加沉穩,任由金平川勁招連連,他卻緊守門戶,沉著應對。
而金平川強攻之下,陶陽不禁險象環生,好幾次差點被他的真氣掃中,以金平川真力之渾厚,就算陶陽承受力強大,被掃中也絕不好過。
臺下眾人見陶陽已露敗相,無不歡欣鼓舞,紛紛喝彩助威,渴望囂張的陶陽得到應有的教訓。
而就在這時,陶陽卻突然變招,變掌為拳,轉守為攻。
金平川正欲一鼓作氣將陶陽拿下,完全未料到陶陽居然會突然變招反擊。
先前陶陽一直用掌應敵,使他以為陶陽的看家本領就是掌法,所以陶陽突然變掌為拳,竟讓他極為不適。
腦袋一時也轉不過勁兒來,而陶陽的拳頭卻又快若流星,瞬息之間,已擊出數十拳。
拳法的變化不如掌法精妙,但卻簡捷明快,比掌法靈便,所以在出招速度上陶陽便佔據了上風。
金平川一時之間竟是方寸大亂,連出數掌,均未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反倒被陶陽的快拳所制。
他接連後退,希望能與陶陽保持距離,以便自己勁招有施展空間。
但陶陽卻得勢不饒人,利用速度順勢欺近金平川身前,然後突然變拳為指,幾道勁指彈出,數道真氣如流星般直襲金平川的周身要穴。
金平川不禁大駭,連忙揮掌成圓,企圖將陶陽指力擋下。
然而陶陽的指力卻顯然更快,金平川只覺得胸口一痛,一道真氣已掃中了他的穴道。
他連退了數步,卻已站立不穩,嘴角已滲出了鮮血。
面色更是慘白無比,失敗並不可怕,可是敗在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手上,實在讓他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