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聽了紀光霆的話,深受感動,但他卻不想讓紀光霆冒險,於是便道:“月靈的實力就算你我合力,也毫無勝算,何況她還有一個實力不下於我的徒弟,你犯不上為了幫我而得罪這麼一個可怕的敵人。”
紀光霆道:“我方才不是和你說了嗎,人總是要死的,人既然是無法選擇怎麼生,但其碼應該能選擇怎麼死,與高人過招而死,正是我所希望的死法。”
陶陽不禁一陣無語,好半天才道:“你年紀輕輕,還有錦繡前程,為什麼要選擇去冒這個險?”
紀光霆道:“你不也一樣,你敢冒的險,我當然敢冒了,怎麼,莫非你覺得我膽子比你小不成?”
陶陽道:“這不是膽大膽小的問題,而是事關生死呀。”
紀光霆道:“所以我勸你別去送死,如果你去的話,那我一定會去的,我紀光霆雖然實力不濟,但也不是看著朋友去送死而無所作為的人。”
陶陽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和紀光霆的關係又拉進了許多。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的朋友是被我所連累的,所以我必須要為她做點什麼?你硬要去的話我也不攔你,可是你難道就不為家人考慮一下嗎?”他還是不希望紀光霆和他一起去。
紀光霆卻道:“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你難道不為家人考慮一下嗎?再說你能為朋友冒險,那我又為什麼不能?”
陶陽道:“情況不一樣,如果沒有我的話,人家根本就不會有事,是我連累了人家,所以我得為人家負責,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這你懂嗎?”
紀光霆道:“這我當然明白,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去送死,何況你的命是我救來的,我也得對這條命負責不是。”
陶陽畢竟還年輕,有些事情他還不明白,所以他不明白紀光霆為何會對他如此仗義。他以為這是紀光霆的個性如此,卻不知道這是因為紀光霆曾救過他的命,所以已經對這條命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這也正是人類情感的奇妙之處,像紀光霆和陶陽這樣的年輕人還無法真正的明白,但這種情感卻在左右著他們。
陶陽長嘆了一口氣,才道:“我上回能從月靈手中逃出,除了有些僥倖之外,還因為我確實有幾招保命的手段。所以這一次我去找她,縱然無法獲勝,但逃命還是有把握的。而你若是與我同去的話,我卻沒有辦法保證你也能逃出來。”
紀光霆卻微微一笑,道:“這你放心好了,若論逃命,恐怕天下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了我。上次在芙蓉山莊,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能安全逃脫嗎?”
陶陽聞聽此言,不禁有些無話可說,紀光霆是執意要幫忙,當然紀光霆也不希望他回安通,可是他已決定回安通了,又怎麼能改變呢?
何況他也不希望許夢蓉長期處於缺魂狀態,而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超過月靈真的不是一年半載能做到的,所以他也只能鋌而走險了。
次日,紀光霆果然與他一同來到了火車站,他無奈之下,只能給他買了車票。
紀光霆這樣的師哥的確吸引眼球,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雖然他找了一個帽子戴,但那種由內至外的英氣還是透露了出來,所以四處都有女人的眼光投來。
紀光霆早已習慣了這些,所以對此毫不在意,陶陽卻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倒不是嫉妒紀光霆,只是覺得自己的存在,反倒讓紀光霆更顯帥氣了,而且他本來就不喜歡被關注,而因為紀光霆他卻偏偏被很多人注意到了。
上了高鐵之後,情況依舊,好在有座位的隔離,這才阻斷了許多火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