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的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卻已是再明顯不過了,哪個爺爺不心疼自己的孫子,尤其像劉老爺子就只有劉飛這麼一個孫子。
雖然沒有辦法證明是陶陽傷的劉飛,但劉飛當日只得罪了陶陽,就莫名其妙的傷了。
更重要的是陶陽的確有著神鬼莫測的本事,所以只要腦子不笨的人都能猜得到劉飛的傷與陶陽脫不了干係。
但陶陽如何能承認是自己所為呢?雖然劉老爺子對他態度真誠,但這說明不了什麼,何況他也從未後悔當日傷了劉飛。
他道:“劉飛年輕體壯,又有胡神醫調理,料想也無什麼大礙。”
劉老爺子顯然已猜到陶陽會如此說話,不禁道:“我聽世龍說過,胡神醫雖然能將他的傷醫好,但卻不能令他完全康復。”
陶陽道:“我並不是什麼醫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
劉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道:“老朽知道當日劉飛曾得罪過你,這是他不對,狗眼看人低,陶神醫能摒棄前嫌趕來給老朽醫病,老朽感激不盡。只是老朽已是垂暮之人,也沒有幾年活頭了,所以我更希望自己的子孫能夠平安無事。”
陶陽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他真的不想自己被人家幾句話所左右。
劉老爺子可謂閱人無數,自然清楚陶陽這種人不是能輕易說服的,於是便道:“陶神醫如果能出手醫治劉飛,無論是否能醫得好,老朽都有重謝,你覺得如何?”
話已說到這個地步了,陶陽如何還能再不答應,何況他之所以肯來劉家本就是有目的的。
於是他嘆了一口氣,道:“既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劉老爺子不禁鬆了一口氣,道:“那老朽就在這裡先行謝過。”
說著話,他便又幹了一杯酒表示感謝,陶陽自然也把眼前的酒一飲而盡。
劉老爺子面露喜色,不禁道:“這酒喝得真痛快,與陶神醫這樣的痛快人喝酒真舒暢。”
陶陽則微微一笑,道:“老爺子的豪爽,我真是佩服,剛才老爺子說我讓我給劉飛醫病,無論醫得好醫不好,都有重謝,卻不知道老爺子拿什麼來謝我?”
劉老爺子聞言,不禁笑道:“我就喜歡陶神醫這種直來直去的人,不知道陶陽想要什麼?只要老我能辦得到,我自然盡力而為。”
陶陽道:“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請老爺子幫忙。”
“什麼事?”劉老爺子問道。
陶陽道:“我此次來京,是為了一幅古畫,那古畫乃是我家傳之物,去年的時候我手頭緊張,所以就拿出來換錢急用了。現在我手頭裡有了點錢,便想將此畫贖回,經多方打聽,得知此畫被一京城女子買走,所以我便打算借這此機會把畫贖回。”
劉老爺子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微笑道:“一幅畫,好說好說,別的東西我們劉家可能弄不到,但是想買一幅畫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只是不知道那個把你的畫買走的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陶陽卻並沒有打聽那女子的姓名,其實那女子到貨站去提貨,應該是有留有電話的,貨站的人說不定清楚那女子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