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老爺子卻還是笑道:“楊先生太客氣了,今天領兩個小輩來叨擾你清靜,還望你別怪罪才好。”
楊忠仁道:“這是哪裡的話,你有好寶物讓老夫我來鑑賞,那是看得起我,我怎麼還能怪罪呢?再說了鑑寶本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嘛!”
說著話,兩個便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陶陽卻已將楊忠仁打量了個遍,只見他身形瘦削,面色臘黃,但一雙眼睛卻閃著無比精明的光芒。
楊忠仁自然也看到了陶陽,以他多年鑑別寶物所煉就的眼力,一下子就看了陶陽的與眾不同。
感覺他就像是一個件極古樸的玉器,雖然雕工並不細緻,但那玉質和所代表的文化底蘊,以及歷史價值卻是無與倫比的。
“這位小友是?”他看向劉老爺子道。
劉老爺子連忙道:“你看我這老糊塗,居然忘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陶神醫,老朽前些日子病了,幸好得他妙手回春,我今日才能登門拜訪。”
“久仰,久仰。”楊忠仁不禁面露驚訝之色,並向陶陽伸出了手。
當然他的所言不過是客氣話,他此前與劉老爺子並不是很熟,所以劉老爺子生病的事情他並不清楚,自然也就談不上聽到過陶陽的大名了。
而且看陶陽如此年輕,居然被劉老爺子尊稱為神醫,讓他不禁暗自心驚。
陶陽也伸出手來,與他握在了一起,道:“早就聽說楊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呀。”
陶陽的話卻並不是客套話,而是真心覺得楊忠仁不簡單,因為楊忠仁身上的氣質與他此前所的那些有錢人完全不同,他身上根本一點富貴氣都沒有,但他卻恰恰是一個富貴之人。
這說明什麼?
說明此人的氣質已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已無法讓人用外表和氣質來觀察出他是何身分的地步,說明此人已經做到了返璞歸真了。
人的氣質都是後天所養成的,所以一個人無論多麼的高雅,多麼的脫俗,但實際上都是打上了環境的烙印,只有真正達到大境界的人,才能超脫其外。
顯然,眼前的楊忠仁就已達到了這種境界。
如果他也是一修行者的話,那一定達到了很高的境界。
而這時,劉老爺子又開口道:“老楊,陶神醫除了醫術精湛外,對收藏也頗有研究,他手中現在就有一幅畫,想請你幫的掌掌眼。”
然後,他又對陶陽道:“陶神醫,把你的畫給老楊看看。”
陶陽聞言,便將手中的畫遞了過去,而楊忠仁卻看了陶陽一眼拿畫的手,然後才接過畫來,並請眾人坐在沙發上,又吩咐傭人上茶。
陶陽自然注意到楊忠仁看他的那一眼,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看自己的手,但想來並不簡單。
劉露自然也不明白,她只是盯著楊忠仁,心裡卻有幾分忐忑,因為由於時間倉促,她並沒有告訴陶陽畫是誰的作品,其中所畫何物。
雖然陶陽即便是對畫一無所知,也沒有什麼,但她卻怕楊忠仁看出他們的話中有假,如果謊言被戳穿,那還是有些另人難為情。
楊忠仁以將畫軸開啟,畫上畫的是荷花,畫作栩栩如生,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