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會因此而怪罪張如仙,但是總覺得如果和她過多接觸,一定還會有什麼麻煩。
於是,他便道:“算了吧,我到京城來也是有任務在身的,你還很忙,沒必要請我。”
張如仙何等聰明,自然看出了陶陽的心思,不禁道:“你是不是因為我當著鄭隊和小劉說出你會定身法的事情,不高興了?”
陶陽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方才那種情況,要想將人完好無損的救出來,就必須得用定身法,所以你即便不說出來,人家遲早也會知道。”
張如仙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便道:“你不怪我就好,你幫了我們警隊這麼大的忙,總得讓我表示一下吧。”
陶陽道:“我真的沒有時間。”
張如仙卻道:“這都是託辭,是不是怕我向你索要定身法的法訣呀?”
她這句話卻是說對了,陶陽還真的怕她再次向自己開口索要法訣。
但是他卻搖了搖頭,道:“我怎麼會怕你索要法訣呢,我上回不是都告訴你了,這定身法你學不了嗎?”
張如仙當然記得他上次說過的話,但卻根本不會相信,因為謊言就是謊言,無論編得多麼精巧,都有漏洞,何況他的謊說得更是漏洞百出。
陶陽卻是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許夢蓉或是肖卓茵向他索要法訣,那他一定會毫不吝嗇,但張如仙卻不行,除了自己和他沒有那麼熟之外,還有便是他也想與她有過多的來往。
當然他倒沒有自戀到認為張如仙會看上他,而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這些日子劉露總向他獻殷勤,已讓他有些無法消受,如果再與這張如仙有所糾纏,那他也就沒有時間修行了。
其實現在他的處境,抓緊時間修行才是正道,因為那魔子遲早會找上門來,而且最近又新得罪了王家。以他目前的修為,對付人類尚有勝算,對付魔子卻是毫無勝算,所以努力提升修為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畢竟年齡尚小,修行又是枯燥無味的,他如何能奈得住寂寞?
而且他又發現在與月靈那樣的強者過招之後,自己的境界總會有所提升,所以他便認為與人交手也是修行的一種方式,因此才沒有找一個地方將自己封閉起來修行。
可是他畢竟是底氣不足,只要修行沒有進展,他便會浮躁起來。
因此,他真的不願意與張如仙過多的接觸,他怕與張如仙的關係拉近之後,張如仙一遇到什麼案子,便會再來找他。
張如仙卻一下子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道:“你是不是怕我以後遇到類似的案子,再來找你呀?”
陶陽卻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小地方的人,這京城根本就不是我呆的地方,早晚我還是要回去的,所以到時候你就算是想找我,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他的話無疑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張如仙聞罷,不禁嘆了一口氣,然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造化,人與人之間也著一定的因緣,緣起時聚,緣盡時散,任誰也強求不得。
“我第一次要請人吃飯,居然會被拒絕,真是太沒有面子了,看來我的確是想多了,你還是在為上次的事情怪我。”張如仙說話時神色有些黯然,似乎真的因為陶陽的不給面子,而感到失落。
陶陽雖然不相信她是第一次請人吃飯,但還是覺得自己直接拒絕她是有點殘忍,但話已出口,再改的話,終究不是自己的性格。
於是便淡然一笑,道:“沒有那麼嚴重,其實呀,是這麼一回事,我家裡有一個醋罈子,如果知道我和你這和漂亮的女警官一起吃飯,那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張如仙雖然知道陶陽這話只是託辭,但女人總是比較八卦的,一聽這放,立刻來了精神,不禁道:“怎麼,你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