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回過頭,盯著大步走過來的趙剛,北辰輕蔑的道:“姓趙的,你知道什麼叫不做死就不會死嗎?”
“希望你一會還笑的出來!”
眯了眯眼睛,趙剛此刻恨不能刀起刀落,直接將北辰的頭割下來解恨,而現在明顯不能這樣做,不過還好,打敗敵人,有時候比殺死敵人更有殺傷力。
北辰沒有再說話,聽小蘭說,眾人說,這小子不是才子嗎,他就是要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擊垮對方,而且是以摧枯拉朽,碾壓的姿態取勝。
只不過北辰不說話,趙剛明顯就願意消停,他走上前幾步,在北辰耳邊喃喃道:“小子,我今天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張張嘴,北辰沒有說話,不過看那嘴型,很多人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三個字:我等著。
“好了,可以開始了。”
看出兩個人的衝突,王昌齡也不想制止,特別是看向北辰的眼神,有些不善,他承認自己孟浩然是不對付,可也用不著派一個年輕人前來挑釁吧?
“小子,你聽好了,風雨三十載,任行百餘年,待到從頭日,沙場骨成海!”眸子冰冷,趙剛率先發難,一口豪邁的詩句。
微微點頭,北辰沒有任何的意外,趙剛師從著名的邊塞詩人王昌齡,上口的自然是邊塞詩,那豪邁奔放的詩意,也一成沒邊。
高臺之上的王昌齡撫了撫鬍鬚,靜靜的點了點頭,明顯趙剛的詩句的得到了他的肯定,周圍人也是低下了頭,面對趙剛這樣一個才子,所有人都只能屈服。
“趕快認輸吧!”
“不行認輸吧。”
……
一聲聲勸說響徹在北辰周圍,對於趙剛的詩句,他不想品頭論足,可不得不否認,對方才華的確了得,換做常人,怕是早就繳械投降了,可惜啊……
微思量,北辰便想起一首詩,也不顧周圍人的眼神,大笑道:“你的說完了,你且聽聽我的。”
目光緊盯著趙剛,北辰字字鏗鏘的道:“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低頭,北辰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盞,淡淡輕語:“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勸有錢人。”
正所謂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北辰這詩一出,全場寂靜,就連高臺上連連點頭的王昌齡都一愣,深邃的眸子閃爍著道道精光。
“這詩……”
來此地詩會的人,學文都不會太低,自然能分辨出北辰詩歌中的深意,也是驚駭欲死,大唐盛世之下,詩歌的各派風格已基本定型,沒有什麼可以動搖。
可唯獨北辰的詩,圓潤而不失意境,諷刺卻不顯謾罵,既反映了世風日下的攀附現象,又批評了大唐盛世之下的風氣。
北辰一頓,盯著所有人,語句豪邁激昂:“寒窗十年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這詩句寓意,高啊,妙啊……”
杏園內有一位老學究,聽到這最後一句,頓時就拍掌叫好,如果說前面都是無差別攻擊的話,那最後這一句話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原來我貧居鬧市,寒窗苦讀十年也不是無人問津,只待一舉成名天下知,這即是諷刺,又有激勵人們奮發努力的意思,當然高明。
“你!”
趙剛瞪大了眼,明顯很吃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北辰竟然真的會作詩,而且聽上去,要比他做的邊塞詩好很多!
“我很好,不過現在輪到我了……”
北辰的笑容很友好,可是落在周圍人的眼裡,怎麼都覺得他的笑容很奸詐,就像是醞釀已久的陰謀得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