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走一起走。”

“好孩子，我怎麼說也是這一城之主，本來守護這一城之人就是我的職責，如今救不了大家，我只能與之俱死。你快點離開！”

素衣想此刻也只能盡量多救一些人了，她的飛舟差不多能把那邊的母親和孩子帶走，另外還有一個人她想找到，她問：“你們可認識一個叫張婉兒的人？”

李城主和小廚娘一愣。李城主反應快，指著小廚娘連忙道：“她就是婉兒！”

素衣只覺得兩眼一黑，這個穿著圍裙的小廚娘居然是他們一直要找的人，她不就是那日在酒館裡的罵街的人嗎，居然還是用那些男人聽起來都會臉紅的字眼……

“真是你？”素衣此刻才認真打量起小廚娘來，發現她臉上雖有不少小雀斑，但整個臉龐也算端正，看久了也蠻舒服的。

小廚娘點點頭，道：“前輩在找我？”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問：“是不是我哥哥，前輩認識我哥哥吧，他叫張擎，在道一學院。”

素衣這一聽知道肯定沒錯了，心裡不知道是喜是憂，原本她以為會找到一個更加可人的小姑娘呢。

紫寧這時吃力地站起來，道：“是他。”

“確實是張擎讓我們來的。好了，這些事後面再說，先救人吧！”素衣拿出了飛舟，元氣催動之下，立刻變大起來。

“你們將下面的那些母子送到飛舟中。”素衣道，“我再去外面看看。”

嘩啦啦！周圍不斷是石頭開始滾落，地面斷裂，傾斜。

城裡能跑人都在往外跑，他們都知道山體要崩了，所有都往旁邊或者山下跑，但是還有很多昏迷的村民，更有很多受了傷的人，他們難以行走。

人太多了，沒有多少時間了，素衣不可能一個個全部救走。

“我有辦法。”紫寧看向素衣，他強忍著劇痛，雙手開始結印。

素衣似乎知道了紫寧的意思，只好相信他，便道：“別太勉強自己。”她素手一揮，所有的母子還有李城主和小廚娘都卷進了飛舟，然後她控制飛舟沖天而起。

紫寧臉上露出微笑，不知不覺中素衣對她的看法改變了很多，或許就在他以身飼劍之後，素衣才第一次認識了紫寧。

“唵、嘛、呢、叭、咪、吽……”一個個咒語在他心中回蕩，這次的重點是“嘛”字咒，此咒有防禦之效，他要做的是為城中所有來不及逃出去的人施加此咒語，這樣即便他們暫時被落石掩埋，也不會立刻致命，後面素衣可以慢慢救人。

紫寧放開體內的封印，一頭耀眼的紅發在風中飛揚。

飛舟上的李城主和小廚娘緊張地往下看去，李城主向素衣道：“他不會有事吧？”

素衣也在關注著紫寧，當然她最緊張的不是山體崩塌會傷到紫寧，而是紫寧體內的帝劍是不是還能被他壓制住。她道：“這個人可比你們想象的強的多。”

素衣不禁想起那日紫寧以身飼劍的情形，還有後來幾次帝劍發作，紫寧全身扭曲，奮力壓制的樣子。

小廚娘正被素衣扶著，她覺得素衣雖然強大，但是卻似乎挺好說話的，同是女孩子心理上便覺得與她親暱許多，不假思索地便道：“姐姐和紅頭發的哥哥一定很恩愛，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姐姐這麼強大，哥哥他一定也——”

“你胡說什麼，什麼一對不一對的！”素衣有些生氣地將她往飛舟中間推了推，免得她掉下去。

“啊，姐姐和大哥不是夫妻嗎，難道沒有睡在一起？”小廚娘有些詫異，“我覺得很般配呢，一樣強大的人，不論白天還是夜裡配合起來——”

“婉兒！”李城主一把捂住了小廚孃的嘴，“別亂說！”

素衣臉頰有些發燙，又想起那日小廚娘那些剽悍的話。

“大人您不要生氣，小女從小就混跡在廚房這種粗俗的地方，接觸的都是一些魯莽之人，說話口無遮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