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大爺估計也是閑得慌,吆喝了牲口兩嗓子,居然再次開了腔:“剛才說的那個你們兩個不相信,那俺就給你們講個俺年輕的時候親身經歷的事情。”
“好啊好啊!”徐夢瑤滿臉興奮,就差拍巴掌鼓掌了。
“我年輕的時候就住普美附近的村子,那時候建國才沒幾年,荒涼著呢!我那個時候年輕,也不安分守己,平時農活不忙的時候總喜歡跟村裡的年輕人一起上山打打獵什麼的。”
徐夢瑤驚詫:“大爺,你年輕的時候還上山打過獵?國內不是早就沒有什麼野生動物了嗎?”
趕車的大爺滿眼的不屑:“你說的那是現在,趕我們年輕那時候山裡面什麼動物沒有啊?猴子、蟒蛇、竹鼠、狐貍、麂子、棕熊,就連老虎都經常能看得見,要什麼有什麼!可不像現在了,在林子裡轉上個一天半天的連個活物都看不見影子。”
陸璐怕他們聊著聊著跑了題,連忙提點問:“大爺,那後來呢?”
“後來?”趕車的大爺愣了下神,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說的是什麼,“我那個時候上山最喜歡和鄰居憨柱子一起搭伴,憨柱子槍法準,按當時的話說那就是百步穿楊啊!有一年冬天天特別的冷,反正冬天窩在家裡面也沒事兒可幹,我就和憨柱子商量著一起上山轉轉,如果能打到只麂子那是最好的,不成逮幾只山雞也是好的啊。”
一提起過往的輝煌老人來了精神,時不時回憶回憶倒也挺有意思。
陸璐和徐夢瑤聚精會神的聽,聽著聽著覺得自己都被帶進了故事裡面。
“我和憨柱子商量好,帶著木倉就上了山。木倉是我們自制的土木倉,威力自然比不了正規家夥,可是打些個山裡面的小動物足夠了。”
“按理說啊,大冬天沒什麼人願意出屋,尤其是女人,更不可能隨處亂跑了,能上山的基本上都是男人,有獵戶也有偶爾打獵的農戶。我和憨柱子雖說不經常上山,對進山的道路也算得上是心知肚明。沿著山路走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差不多也就算是進入山裡深處了。打獵不能在林子邊緣,動物們都賊著呢,都躲著走。想打到好的獵物比如去林子裡面。反正我也憨柱子也不準備打什麼大家夥,走到這裡足矣。”
“打獵除了一個‘打’字,還要蹲點、佈置陷阱。選好了地方我和憨柱子就開始忙活了,忙活忙活著就聽見背後有嘩啦啦、嘩啦啦的腳步聲。當時我和憨柱子就是一驚,我們不記得上山的時候還看見其他什麼人啊?於是我們兩個扭頭去看,半個人影也沒看見,可是那嘩啦啦的聲音可是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徐夢瑤這個時候插了句嘴:“太嚇人了!”
趕車的大爺說:“這還嚇人?嚇人的還在後頭呢!”
陸璐催促他說:“那您就快講啊。”
趕車的大爺繼續說:“別著急啊。當時啊我和憨柱子心裡面就敲起了鼓,聽村子裡的老人講,這山千千萬萬年了,裡面的動物都成了精,道行深的都能夠化成人形。其中最有靈性的就是狐貍和白蛇了。”
陸璐也不知道怎麼地,腦子裡面很快閃現出了三個字:“白素貞。”
趕車的大爺還在繼續著他的故事:“我和憨柱子很快拿定注意,趕緊打獵,獵到了就走,絕對不能多停留。才拿定了主意背後的嘩啦啦聲音忽然就沒有了,換上了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那聲音我這輩子也忘不了,說不出的媚,簡直都滴答出水兒來了,‘大哥呀,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
趕車的大爺捏著嗓子學女人說話,拿腔拿調的,要多怪有多怪,逗得陸璐和徐夢瑤忍不住笑出了聲。
估計確實是太可笑了,趕車的大爺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還不住的說:“哎呦你們兩個別笑啊,你們是沒聽到過,那聲音絕對能把人的骨頭給叫酥了!”不過玩笑的話說到一半就變了味兒,“你們這些女娃娃還小,可能還不明白,越美的東西就越是可怕,就好像有毒的蘑菇都是五彩斑斕的,碰不得。只可惜那個時候我也年輕,也不明白這個道理。”
一句話的功夫,陸璐就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趕車的大爺長長撥出了口氣,感慨一般:“我和憨柱子聽見那聲音連忙回頭去看,結果你們猜猜看到了什麼?”
徐夢瑤滿不在乎的說:“還能是什麼,一準是個大姑娘!”
“還真就是個大姑娘,雪白雪白的一個大姑娘,長得說不出來的美,白臉蛋、白胳膊、白腿、白腳不丫。總而言之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是雪白雪白的,看著都晃人眼。身上穿的也少,就裹著半截白綢子,露出胳膊、腿……”
陸璐暗地裡面想象了一下那畫面,還真是挺香豔的,估計大爺八成也該往香豔的方向講了。
結果沒想到趕車的大爺緊接著的一句話卻是:“打眼一看就嚇了我一個哆嗦,當時我就想了,這條命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昨天都玩的愉快嗎?遲到的六一兒童節祝福!希望大家多多支援我啊,麼麼噠(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