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宅。

心不在焉的厲南衍穿過客廳，走到樓梯一半赫然發現坐在沙發裡看書的厲南弘，他腳步放慢回了房間，沒多會兒換上便服折返下樓。

厲南衍坐進單人沙發裡，搓著十指交叉的手，許久躊躇不決，“哥。”

“既然知道我為難，就別開口。”厲南弘低頭專心看著手裡的西醫典籍，翻過一頁，顯然沒打算深究。

小衍性子耿直，不然當初也不會義無反顧的報考警校，現在猶猶豫豫，是因為小衍清楚將要說的話會讓他為難。

他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目光停留在書頁的第一行字。

多久了？自從那件事以後，還沒見過小衍如此。

厲南衍垂眸盯著自己的手指，掩下了眼底的情緒，聲音平靜：“你不是說過，容西顧是隻笑面虎，高深莫測，但遠沒顧北丞危險，因為容西顧是個理智高於一切的人，才成為帝華懂事最屬意的繼承人。

“可顧北丞呢。”他聲調加重，胸口微微起伏，“他是個瘋子，沒人確保他會做出什麼。我們怎麼能任由瘋子禍害別人？”

厲南弘面無表情，淡淡反問：“禍害的少嗎？你管得過來？”

“我碰到了就不會坐視不理。”厲南衍倏然抬頭，神情嚴肅堅定，“那個叫葉熹的女學生，明明不情願，顧北丞偏要強迫她。他身邊缺女人？去禍害一個好姑娘。”

“你對北丞有偏見。何況，你怎麼知道她不情願，就算現在不情願，也不代表以後不變。”

“我就是知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的眼睛和大姐很像……”

厲南弘砰的一聲合攏厚重的典籍，冷冷道：“說過多少次，南喬的死和北丞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厲南衍猛地攥緊拳頭，站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大姐會死嗎？二姐會去英國生活嗎？”

胸口起伏劇烈，眼眸泛出赤光。

“厲南衍，你是個警察，連最基本的凡事講證據都忘了？”厲南弘也緩緩站立，與厲南衍平時。

“證據會有的，早晚水落石出。”厲南衍轉身上樓，卻聽從身後傳來厲南弘的警告。

“不要插手葉熹的事情。”

……

週末，葉熹和喬喬抵達慈善宴會廳時，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光鮮亮麗的男女，不乏電視裡眼熟的面孔。

宴廳金碧輝煌，觥籌交錯，與門外寒冷沉思的夜晚相比，彷彿另外一個世界。

葉熹掃了一圈，沒有發現腦海裡照片上的白默軒，便找了個角落先坐下。

“我們先去那邊等人。”

“好啊，邊吃邊等。”

一對姐妹花的出現，迎來了男人們的獵豔目光，對她們年輕美麗的陌生面孔露出貪婪。

葉熹心裡惦記說服白默軒的事，渾然不知周圍的危險，巴掌大的小臉精美絕倫，美麗的側顏自然淡淡光芒，勾的人挪不開視線。

尤其一雙美眸會說話一般，認真的神情是現在女孩少有的。

“關於白默軒的報道太少了，不知道他什麼性子，有沒有避諱。”她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