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對嘴的品酒,好是漫長。
“咕嚕、咕嚕——”葉熹被迫吞嚥顧北丞口中的紅酒,醇香的液體漫過喉嚨,發出的嗚聲帶著醉人的軟糯,最終淌入胃中,透過血液蔓延四肢百骸。
明明在喝酒,倒頭來卻是顧北丞在品嚐她。
他把她圈進在懷裡,兩隻手較平時還算老實,可仍蠢蠢谷欠動的揉搓衣服的邊緣,如果不是王豫和左雨珊做場,這一身礙事的衣服早報廢了。
薄唇時而溫柔時而兇猛,時而緩慢時而急促,撩撥她隨他的節奏起起伏伏,怎麼都嘗不夠她小嘴的甜美。
“好喝麼?喜歡我這樣餵你?”他終於放過她,在她耳邊邪惡的問道,磁性暗啞的嗓音散發蠱惑人心的魔力。
她渾身發熱,四肢發軟,雙眼發呆,腦袋發暈,嘴唇……腫脹的沒了感覺,鏡子裡的模樣一定像是果凍紅紅的腫腫的,嬌豔谷欠滴。
“恩……”酒精和顧北丞吻技的共同作用下,葉熹渾渾噩噩的點頭,靠在他胸膛大口呼吸新鮮口氣。
如一段長跑過後,喘息聲淹沒了加速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復。
“乖。”顧北丞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在她的紅腫的唇上啄了一口,盯著她因他而迷離的模樣,桃花眼裡閃爍邪佞興奮的光芒。
“現在吃飯,還是吃……”暗啞的聲音悄悄傳入她耳中,他俊美的臉噙著壞笑,每一筆線條完美的無可挑剔。
可怎麼也擺脫不掉骨血裡的魔王因子,誘惑心中歡喜的獵物,畫面刺激熱血沸騰,心疼柔弱的一方,但更期待發生點什麼。
他是惡少沒錯,但他能恰到好處的把狠惡與顏值融合在一起,難以抵擋獨屬於他的男性魅力。
這……暴擊啊!
王豫頭低在胸口,全當自己瞎了,可聲音無法控制,只有站在這餐廳裡豎起耳朵見證自家老闆和女人秀恩愛。
雖然顧少身邊從不缺女人,但這樣耐著性子還是頭一回,更別說如此甜膩,膩得人汗毛直立。
放在以前,顧少不用花一分心思,彙報的是女人二百的心,如今……至少有五十分的心思,卻得不到一分的心。
“顧少,不如我先送左小姐回去。”繼續在這裡當電燈泡,不如冒死發聲。
左雨珊也十分知趣,莞爾一笑,“我剛想麻煩王豫,明天清晨有我的戲份,得早點回去看劇本。都是繞口的文言,需要多花些時間。”
優雅而不做作,也不會讓旁人尷尬。
為人處事拿捏分寸恰到好處,這點正是顧北丞欣賞的。
可沒等顧北丞發話,坐在他懷裡的葉熹冷不丁回神,話脫口而出,“別走。”
她只知道他們走了,她必定被吃的骨頭渣不剩,完全出於本能反應說話,沒有經過大腦,忽略了嚴重的後宮。
隨葉熹話音落下,氣氛驟降,剛才的甜膩蕩然無存。
左雨珊和王豫齊齊望向葉熹,默默嘆氣,這姑娘傻得沒治。
同情她更同情顧少,顧少是什麼的人,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居然被拒絕。她挽留他們,與否認顧少對她的好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