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和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相處下來才發現成玉雖然骨子裡透出一種貴氣,卻意外地沒什麼脾氣,性子極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目光便常常會聚集在成玉身上,只是看著他就覺得十分滿足,彷彿只是這樣,這輩子便別無所求了。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沒有多久,他就瞭解了自己的心意,起初他也猶豫過,不過愛就是愛了,又能怎樣呢?
那天晚上,他向成玉述說了自己的心意,他不敢看成玉,他不知道成玉是否能夠接受這種感情,他也想過就這樣一直不開口過一輩子也好,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雖然成玉一直沒有說過,但他和四娘都知道,成玉不會永遠留在這裡,總有一天他會離開,而這一天,恐怕不會太遠了。他有這個預感,所以他不顧一切的將這件事挑明,接受還是不接受,就看成玉的了。
結果讓他欣喜若狂,只聽一聲輕笑,成玉挑起了他的下巴,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唇齒交纏,鼻尖嗅到的是淡淡的桃花酒香。
“傻瓜,早就看出來了,我還想著你要忍到什麼時候。”
第二日醒來,就看到成玉託著下巴光著身子側躺在床上看著他,見蕭十一郎醒了,狹長的桃花眼一挑,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十一郎,早上好~”
十一郎抱著成玉的腰,頭埋在成玉頸間,“我還以為這只是個夢。”
成玉撲哧一笑,“你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十一郎,這可不像你啊。”
“是啊,這可不像我。”蕭十一郎微微一笑。
兩人的關係明朗,風四娘扶額嘆息,“真是的,難得碰到阿玉這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居然被十一郎你搶先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喂,四娘,你胡說什麼呢!”
風四娘瞥了蕭十一郎一眼,“切,要不是看出來你的心思,就成玉這麼好的男人,我早就下手了,哪還輪得到你,小子,感謝姐姐我吧!”
“四娘!”
看著蕭十一郎和風四娘打打鬧鬧,一旁的成玉一邊喝酒,一邊笑得溫柔。
可惜,這樣美好的時光,太短太短。
三人住在山崖下,也並不是完全與世隔絕的,只不過成玉不愛出門,從來都是呆在崖底,每次都是他和四娘兩人去市集上買些必需品,那日他和四娘出門歸來,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的桃花谷……
他找遍了整個崖底,始終不見成玉蹤影,成玉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十一郎,我走了,不用為我擔心,家中來人,我已經躲了三年,卻是沒辦法再躲下去了,有些時候,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不想去做卻又不得不做的,這三年來我過得很開心,我想,這份記憶將會是我這一生最寶貴的財富。崖底的日子舒心閒適,離開了這裡,這種生活恐怕就不會再有了吧,十一郎,忘了我吧,這一生我們怕是不會有再見之日了。
十一郎,珍重,永別。”
蕭十一郎看向連城璧,成玉,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這一切,我總有一天會弄清楚的。
他的目光又落到沈璧君身上,沈璧君見他看過來,羞澀一笑。
成玉,看,這就是你愛的人,她如何配得上你?
競馬大賽連城璧拔得頭籌,他將雪花驄送給璧君,沈太君提議由璧君試騎,連城璧擔心璧君出聲阻止,無奈沈太君堅持,蕭十一郎暗暗冷笑,連城璧站在一旁很是無奈,他也知道點原因,這些年沈府式微,都是連家堡暗中支援才維持了表面的體面,老太君這是想要在眾人面前樹立沈府的威勢。
看著連城璧面上的擔憂,蕭十一郎的目光轉向沈璧君暗暗冷笑。
另一邊,沈璧君卻被小公子三人擄走,所幸路上馬車出事,得以從水路逃脫,蕭十一郎從水中救下璧君,兩人在茅屋中談話,璧君對十一郎的感情漸漸加深,璧君想到割鹿刀的事情,心情矛盾,不由將奶奶的計劃告知了蕭十一郎,“十一郎,你放心,我一定會勸奶奶還你清白的。”
十一郎眸光一閃,如今的割鹿刀在成玉那裡,他隻身一人,武林上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但成玉不一樣,諾大一個連家堡就像個靶子,怎麼擋得住眾多武林人士暗下黑手?
“璧君,不用了,清者自清,更何況我行蹤飄忽,武林中也沒幾個人認識我的。”
“十一郎……”
沈璧君回到沈府去找奶奶希望還蕭十一郎清白,沈太君驚覺璧君居然已經對蕭十一郎情根深種,甚為擔憂。
當夜十一郎去見璧君,不料中了白楊綠柳的毒,璧君為十一郎擋了沈太君的金針,被十一郎救走,而另一邊,風四娘以為十一郎被沈府扣留,前去要人反而被扣,所幸最後騙得解藥逃走,路上正好遇到送璧君回府的十一郎。
風四娘拉過十一郎,“十一郎,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只是送璧君回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