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世裡來東京時告訴了朱蒂,卻因為對方一直在忙無暇見面。她自然也不勉強,只是在任務臨近結束幾天接到了朱蒂的電話。
“——日世裡,你還在東京嗎?”
“是,怎麼了?”
“你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幫我去接一個人——我現在實在拖不開身,不然也不會麻煩到你。”
日世裡沒做他想,只覺最近fbi果然是要有大任務:“可以啊,是誰?3”
“我一個同事。他和朋友開車出去喝了酒,現在回不來。”
“嗯,在哪裡?”
“東名山。”
打車到了目的地,日世裡卻停在了下車處,望著觀景臺處停著的那輛雪佛蘭,一時間沒有任何動作。
車前蓋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自己,面朝山下抽煙。
那個背影十分熟悉,身材和過去一般無二。
日世裡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朱蒂讓自己來接的人會是赤井秀一。
她潛意識裡認為,朱蒂既然忙得不行,那赤井這樣的人物肯定更加不會清閑,和朋友出來開車喝酒這種事……怎麼會是他。
赤井秀一聽到了身後計程車的聲音,沒有立時回頭。他叫了卡梅隆過來,對方的車技他也放心。
可是久久沒有人走過來,他這才看了過去。
目光一觸及到站在馬路邊的人,綠色的瞳孔一縮。
他跳下了車前蓋,隨手撚熄了煙:“怎麼是你?”
“朱蒂給我打電話,說他一個同事喝多了,但她脫不開身,讓我幫忙來開車。”日世裡走了過來,隨手拿起車蓋上放著的易拉罐往裡瞧了一眼,堆滿了煙蒂。
赤井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面對朱蒂的自作主張無可奈何,一面拿過了她手裡的易拉罐,丟進垃圾袋。
罪證被拿走,日世裡環抱雙臂,提起嘴角:“——又抽了不少啊,不怕得肺病死掉嗎?”
“嘛,反正也要結束任務了。至於以後,沒什麼太大關系。”
話裡話外,大有孑然一身無所牽掛的意思。
她不準備接這個茬,轉而看向了他的車走了幾步:“fbi工資看起來真的是很高——你的車居然一輛接一輛地換。”
曾經的雪佛蘭葬身大火,他作為沖矢昴買了一輛斯巴魯,現如今卻又換了一輛新的雪佛蘭。
“念舊。”他只簡單地回答了這兩個字。
日世裡坐進車裡繫好安全帶,覺得這種感覺很陌生。第一次坐他的車,卻讓他坐在副駕駛。
“說起來,你到底和誰喝的酒?”雖然現場已經被收拾地幹幹淨淨,但赤井抽了那麼多煙也沒壓住酒味。
“bourbon。”
“欸?安室先生?”日世裡正在熟悉車內的按鍵,一愣,“……他不是,組織的人嗎?”
“本質上,他和我一樣,都是想要把那群人啃食殆盡的狼。”
“……”
還是一如既往,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轉而仔細思索了一下,她恍然:“原來如此……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奇怪,我認識的組織成員,一個一個最後都變成了臥底。……安室先生應該已經是少有的堅持到最後的臥底了吧?”
既然赤井已經大喇喇以自己曾經的裝扮進進出出,那水無憐奈的身份必然就已經洩露了。
“嗯。雖然不願承認,但在最後的作戰中,他會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赤井似乎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xue。
日世裡聞言哇了一聲,嘖嘖贊道:“不愧是安室先生。”
早就覺得,這個人相當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