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楚看了看他碗裡,居然只有醃豆角,然後又看了看他,只見他嘴角辣的通紅,也是了,他堂堂一王爺,下邊的人都是做些養身滋補的給他吃,哪裡會給他做鹹菜呀。
一想到這,她便說:“哈哈,奴婢也覺著好吃,這個是醃豆角,王府裡邊當然沒有了,這可是奴婢院子裡的奴才回去省親時帶來的,奴婢以前也沒吃過呢,當時就覺著又香又辣又開胃,所以讓下人拿去膳房炒了些肉沫,爺要是喜歡,奴婢就把那幾壇子菜留著,下回爺來時,奴婢再讓膳房做。”
豫王心中一暖,又有種家的感覺。
可不善表達的他,嘴上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可能別處都想不到,高楚楚一碗鹹菜就把豫王給搞定了吧。
這頓飯,豫王吃得異常香,他連著裝了兩碗米飯,到了最後,肚子飽了,可嘴還想吃。
但他還是忍住了,心說到了小野貓這,他就控制不了胃口,本來只吃六分飽的他,每回在她這就吃了個九分飽。
“陪爺去園子裡逛逛消消食。”
聞言,高楚楚嬌嗔地瞪了她一眼,說:“不要,奴婢吃太飽了,走不動了。”
見她這麼說,他也不惱,沉思片刻後妥協:“那你陪爺下棋吧。”
“嗯,這個可以有,爺讓人擺盤吧,奴婢給你泡杯茶,可以消食的茶喲。”高楚楚說完便端了套白瓷茶杯,倒了些溫水,便去了裡間。
她到了裡間後,在床邊的銅匣子裡舀了兩勺蜂巢,接著輕輕攪拌。
正攪拌著呢,就被豫王從身後緊緊抱住。
“這不是蜂巢麼,別告訴爺,這是你自己上山掏的。”他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
高楚楚扭捏的掙紮著,奈何他力氣實在是大,她才回道:“爺當奴婢是猴子麼,還能上山掏蜂巢,這也是奴婢院子裡的奴才從家裡帶給我的。”
“嗯,你院子裡的奴才倒是真心,不枉你白疼她們。”他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聞著她秀發上的淡淡香氣。
高楚楚微微一怔,問:“爺不怪奴婢懷了規矩,跟奴才們同一張桌子吃飯麼?”
“無妨,爺知道楚楚是特別的,所以,楚楚做什麼都是對的,再說,事事中規中矩,那還是爺得小野貓麼?只是,在別處時多注意就行。”
他寵溺地摟著她,接著又問:“你用的什麼頭油,香味好特別。”
“奴婢只是個夫人,哪裡來的頭油,不過是木槿葉泡水洗頭罷了。”她說著便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他。
聞言,豫王一手接過她手中的茶杯,一手摟著她的小蠻腰,說:“委屈你了,爺改日讓魏賢康拿些頭油給你。”
“真的麼?那奴婢先謝謝爺了。”高楚楚興奮地挽著他握著茶杯的手腕。
豫王微微一動,將茶杯換到另一手。
片刻後,兩人便來到紫檀半圓桌前,桌上已經擺好了棋盤。
豫王秉著一貫女士優先的紳士風度,淡淡地說:“楚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