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傷口淺一點的地方疤痕已經沒了,傷口深的地方,還有層薄薄的痂。”高楚楚淡淡地應著。
她說完見波斯眼巴巴地看著她手裡的葉子,便繼續蹲下逗它。
見狀,豫王朝冬雪使了個顏色,示意她把貓抱起。
好在冬雪這段時間跟著元香辦事,人也機靈些了,她一看就懂了,便忙不疊抱著波斯就往印月閣走了。
待冬雪抱著波斯走了,他才說:“咱也回印月閣吧,爺讓膳房擺了膳,你可是好些日子沒陪爺用膳了。”
高楚楚微微一怔,原來他是來找她的啊,她沒好氣地說:“哪裡是我沒陪爺用膳,分明是爺自己個兒不來我這好麼。”
“最近宮裡頭事情耽擱了,這不,爺一忙完就來找你了。”豫王生怕她生氣,忙跟她解釋。
聽這話後,高楚楚不以為然地說:“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只要願擠,總歸還是有的。”
其實她並沒有生氣,只是故意使使小性子罷了。
“海綿?”豫王不解地問。
見他一臉疑惑,她才想起這裡沒有海綿,便改口說:“額.....口誤,是.....棉花,對,時間就像棉花裡的水,只要願擠,總歸還是有的。”
聞言,豫王又將她說的那句話在心中讀了一遍,這才恍然大悟,小野貓是在怪她沒抽空陪她麼?
“前些日子,宮裡頭的事情實在是忙不過來,也不是爺不想擠出點時間,爺好幾回在前殿忙到深夜的時候就想到你了,想讓人把你接到前殿陪陪爺,可又擔心你身子不方便。”他說的句句屬實,好幾日辦公事的時候,他都是這麼想的。
見他一雙深邃地黑瞳認真地盯著自己,高楚楚只好擺擺手,道:“好啦,我知道爺忙啦,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咱回去用膳吧,正好我也餓了。”她說著便挽著他的手腕往印月閣走。
豫王爺任她挽著,許久沒和小野貓相處了,此時便有些心猿意馬,可她腰上還有疤呢。
一想到這,他便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躁動。
正在這時,高楚楚踩著一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腳下頓時不穩,身前充滿彈性的柔軟便撞在他手肘上。
嚇得她條件反射搬松開他的手腕,差點就摔倒了。
緊接著,她便落入一個溫暖地懷抱。
一瞬間,四目相對,他看著她,她望著他。
這一刻,一旁的魏賢康和奴才們忙將身子轉過去,在心中默唸著非禮勿視。
“路都走不穩了,要不要爺抱你回去。”他的聲音充滿磁性。
聽得高楚楚有些出神了,好半響她才慌亂的站起身子,臉也羞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不......不用了,是這路不平,不是我走不穩,我......我換條平穩的路走。”
她說完便換了條道,自顧自地往前走。
可不是麼,穿著本就不太平穩的高底履,還踩在不平的石頭上,能不倒麼。
看著那匆忙往前走的背影,豫王搖頭笑了笑,便跟了上去。心說小野貓還是那麼的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