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瞥了一眼房內的冬雪,心說冬雪一直跟在原主身邊,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於是,她招了招手,道:“冬雪,你認得這簪子麼?”
冬雪先是怔了怔,而後瞪大眼睛驚呼:“天吶,主子,你怎麼還留著杜博瀚送的破簪子,趕緊扔了吧,你現在是王爺的側妃,這要是叫別人知道了,你就慘了!”
她說著便準備奪過那簪子,恨不得立馬銷毀它。
“晚了,這破簪子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今兒個帶上街,被高燕飛當著王爺的面拆穿,所以,這簪子暫時還不能扔,因為扔了就代表心虛,可我一點也不心虛。”高楚楚嘆了口氣,既然冬雪都這麼說了,看來這玩意還真的是杜博瀚送給原主的,所以她才會覺得熟悉。
可能原主傷心透了,就自己遮蔽這那段記憶吧。
唉,原主是自動遮蔽記憶了,可把她害慘了呀。
像豫王那麼霸道又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眼裡哪裡容得下一絲沙子,看他今兒個目光如炬的模樣,就知道他心裡有多生氣。
可當時周圍的人太多了,她也不好為自己辯解什麼,免得被有心人聽到,那就得不償失了,皇室最看重顏面了,尤其是豫王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
不過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這簪子真真實實的存在著,能怎麼解釋?總不能把那些字抹去,那樣會有痕跡,如果去首飾店讓人專門去掉,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她瞥了一眼院子裡的侍衛,王爺貌似讓人守著她的。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順其自然吧,如果他對她的感情是能被人隨意挑撥的,那她不要也罷。
豫王到了承明殿,雖說心中不悅,可也在進殿那一刻將情緒收好。
他走到殿中央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朕叫你來,是有事叫你去辦。”皇上有些憂心忡忡地說。
見他這般擔憂,豫王心知此事事關重大,便問:“不知父皇有何事安排,兒臣定盡心竭力去辦。”
皇上坐在龍椅上沉思片刻,才緩緩開口:“徽陽一帶鬧水患,每年朝廷撥了幾萬兩銀子,卻遲遲不能解決,今年洪水還漲的越發厲害了,聽說淹死了不少百姓,毀了不少莊稼。”
語畢,他將手中的摺子遞給李忠全,示意他拿給豫王瞧瞧。
豫王接過李忠全手中的摺子,細細看了看。
越看到後面,他越是氣憤:“這徽陽的官員都是幹什麼的!不僅每年固定撥兩萬兩銀子,期間更是陸陸續續撥了不少銀子,這麼多銀子下去,徽陽的水患不但沒解決,如今居然越來越差,將堤防都沖毀了,簡直是豈有此理!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朕也覺得當中有蹊蹺,所以才叫你去辦的,這件事可大可小,叫誰去辦朕都不放心,只有交給你,朕才放心。”皇上說的是心裡話,眾多皇子中,只有這個兒子最出色,為人又正派,不貪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