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跪在地上請安時，豫王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那懾人的眼神盯著她。

嚇得她有一肚子話都說不出來，只得憋著，她總不能自說自話吧，那樣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終於，過了一盞茶後，豫王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覺得這事十有八九和寧氏有關。

便開始問話：“寧氏，你可知罪？”

“王爺，知罪？我有什麼罪，我最近可是老老實實呆在隱月齋，哪兒都沒去。”寧氏早就想好了措辭。

豫王冷哼一聲，道：“嗯，你是沒出去，但你的丫鬟樂竹出去了。”

“樂竹？我不知道啊，我平時很少管奴才的，除了必要的時候，我都盡量給她們自由。”她說得自己跟什麼大好人似得，對奴才都好的很，明明是壓榨奴才的勞動力，到了她這兒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少給本王裝蒜，秦氏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他對於寧氏，沒有多少耐心了。

“對，是和我有關。”寧氏供認不諱。

這倒是讓豫王有些看不透了，他淡淡地說：“那你說說，你對她都做了什麼？”

“我端午節那天回了孃家一趟，用過午膳回王府時，去京城買了點首飾和布匹，剛好在一家裁縫店門口見到了秦氏和一個男的拉拉扯扯，舉止有些親密的樣子，當時我就教訓了一下秦氏，要她不能做對不起王爺的事。”寧氏說著便偷偷地瞥了一眼豫王，打量他的神色。

“然後呢？”

“然後......我當時有了一點小私心，想著抓到她這個把柄，好讓她往後能幫我做事，就威脅了她一下......”寧氏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對上豫王那雙好似看穿她的黑瞳時，頓時說不下去了。

“嗯，繼續編啊，怎麼不說了。”豫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寧氏心中一驚，莫不是王爺知道她讓秦氏對付高楚楚了？

她顫顫巍巍地說：“王......王爺，沒了，真的沒了，我當時就是覺得抓住秦氏的把柄很有意思，誰讓秦氏不知檢點呢。”

“你胡說，我家主子才你說的這樣，明明是你害死我家主子，現在居然還往她身上潑髒水，她都已經死了，你還不放過她，你的良心哪裡去了！”阿春鏗鏘有力的斥責寧氏，否認了這個事實。

寧氏氣急，明明是她親眼看見的事情，當時這個丫鬟也在的，如今居然死口不認了？

“就算秦氏死了，也改不了她偷吃的事實。”其實她也就是看到秦氏和任邦之間的貓膩，並沒有看到人家兩個人親親我我的，但她向來說風就是雨，就是要把事情誇大其詞。

聞言，豫王怒拍邊上的紫檀桌，頓時，那桌子發出一聲“嘭”，然後是桌子開裂的聲音。

“夠了！寧氏，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狡辯？你是不是讓秦氏害高氏了，讓她們姐妹兩個互相殘殺？”

寧氏心中震驚，身子微微顫抖，王爺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肯定是那幾個丫鬟說的！